可近来每次看见他时,陆宁远好像都十分伤心,不管具体是为什么,总归都是因为他。
到了这个份上,还有什么意趣?
他本来以为自己不是少不更事的时候,这次该是不同的了,可是到头来,他待陆宁远竟还是和待周章一样,以爱起,以怨终,算不得好聚好散,总是他负别人良多。
人常说:小杖受,大杖走,现在也该是陆宁远走的时候了。刘钦自问虽然实在不解爱人,屡败于此,但同人交道打得多,怎么样算待人好总是明白的。
他是惯常给予的人,临别相赠,陆宁远想要什么,他都无有不允——况且他拿不出的东西,想陆宁远也不会提。
可是……
刘钦愕然,不确定自己听见的是不是对的,“你要我什么?”
同样的话,陆宁远岂有勇气说第二遍?一鼓作气不成,他神志顿复,知道自己刚才所说的是怎样万死难赎的昏话,可他痴痴看着刘钦,慢慢地,把刚刚的话又说一遍。
“可不可以不要娶妻?”甚至,他抬起两臂,把刘钦抱住了,罔顾他的意愿,也不要他拒绝自己,把他的两臂和身体环在一处,这样他就没有办法挣开。
“我会待你比她们好……”他浑身颤抖,还不知道即将进宫的到底都有什么人,只有朦胧描绘出来个大概样子,再把这些人藏在自己后面,“我什么都能做到。你不要娶妻。”
刘钦呆了一呆。有那么片刻的时间里,他心绪不转,什么都没有想,只是呆坐在这里,被什么一阵一阵轻轻撼着。
现在,那根悬崖下垂吊着他的绳子终于断掉了,但马上他两脚一沉,就在这同一刻,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已经踩实在了地面上。
悬崖何在,他探一探脚原来就能触地。为什么竟是如此呢?
“你还要留在我身边?”刘钦讶异地问。
陆宁远不吭声,只是一直抱着他,不用回答也知道答案。
可刘钦不听见他应声,就一直等着,半晌后陆宁远轻轻道:“嗯。我不想……不想你喜欢别人。”
“你爱我?”
“我爱你。”
“爱我什么?”
陆宁远顿住了。
他像是被这问题问住,半晌没再说话。过了一阵,察觉刘钦在怀抱当中动了一动,陆宁远一下把手收得更紧,怕他挣出,“我不太知道……该怎么说。我喜欢看你,喜欢抱你,喜欢你拿手碰我,也喜欢亲你,还喜欢你在我身上……我这样说……我看到你就很开心,想保护你,还想要你也开心,我……”
“像这样么?”
刘钦抬手也抱住他,左手从他的后颈轻轻抚过,沿着肋下移到腰间。陆宁远轻轻一颤,两手稍松,刘钦顺势推开他,坐回床边,去拿搁在床头的水。
这是给陆宁远准备的,可是还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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