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在某个虚空点,语气怅然,在夸西西,也像在夸当年的自己,“你真了不起。”
狐狸讶然,他看了穆斯许久,“您还真是变了不少。”
“少用敬称,”穆斯懒洋洋地翻了个白眼,“在场属你年纪最大。”
仗着长得嫩还哄骗西西喊他狐狸叔叔。
竟然还学会不顾形象地翻白眼开玩笑了。
狐狸心中惊叹,面上不显,他脸皮极厚,笑嘻嘻地转移话题,“怪不得教会那群老头坐不住了。”
此话一出,穆斯眸色微冷,偏偏疣猪自然地接话:“不过很快主教就能出去了。”
“我收到风,这次一共会放出36个人,”疣猪想到终于能离开恶龙监狱,兴致勃勃,甚至忘了察言观色,“我们这边至少得要七个名额……”
“六个,”沉戟率先打断,“我留在监狱。”
空气凝滞住,狐狸抬眼,“当内应?”
这也合理,毕竟恶龙监狱是目前唯一的中立势力,教廷势必不会放弃这块肥肉。
但是内应可以是在场的任何一个人,却不应该是沉戟。
正如穆斯注定是下任教宗,沉戟从小参与雇佣兵训练,他注定会在未来率领穆斯的私人卫队。
“这是父亲的决定。”沉戟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依旧是那副沉着冷静的闷葫芦样。
沉学峰?狐狸在心里品了品,角马则一拍沉戟的肩膀,大大咧咧,“也挺好的。至少这里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
角马是中途加入教廷的,在他走投无路即将饿死之际,恰巧遇到了教廷施粥。
或许是傻人有傻福,也因为角马实在憨厚老实又能打,因为一顿饭而加入教廷的傻大个就这样一路晋升,甚至撞大运成了下任教宗的心腹。
当然,成为心腹当晚他就被打包一齐送进了监狱。
但角马可不觉得进监狱里有什么不好。
首先,监狱里的饭菜虽难吃但管饱;
其次,监狱里总有数不尽的沙包陪练;
最后,他在这里工作是负责处理废品,一拳一部电视机、一脚一个易拉罐,别提有多解压了。
说实话,如果早知道有这样一个神仙地方,角马甚至可能不会加入教廷。
“要不我留在监狱里当内应……?”角马纠结,“可是那样就很难再见到西西了……”
沉戟神色微黯。
但他肤色太黑,又向来面无表情,以至于没有人注意到他的情绪。
几人又探讨了一番出狱的事宜,沉戟始终保持缄默。
等会议结束,他沉默地回到房间,牢房内早已变了个样,堆满了五颜六色的布料。
他盯着那堆布料发了会愣,随后慢吞吞地拿起一片,硬朗的面部线条柔和下来。
沉戟又开始彻夜制衣。
他身侧的一排排衣架上,有裙子有裤子,有大衣有短袖,有汉服有短衬,甚至还有几套漂亮的校服。
一路看下来,似乎能透过那一套套衣服看到一个女孩一点点长大,从稚嫩的童年到青葱的少年再到大方的成年……简直像是直接将一个服装店搬了进来。
但还不够。
沉戟眼下青黑,他动作迅速,争分夺秒,一件件衣服迅速成型。
但还不够。
他眼眶微微泛红——是多日通宵导致的——眼前开始发昏,却依旧执拗地踩着缝纫机。
“喀哒、喀哒、喀哒!”像与生命赛跑的声音。
……还远远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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