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沉重地闭上眼,顺带捂住了西西的眼。
十分钟后,边璞将鸡蛋从热水里捞起,放凉;西西小心地将鸡蛋剥开,递给殷驰。
殷驰接过,一口吞掉,“我觉得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他坦诚道:“因为我打不过他。”
西西又给他剥了一个,殷驰又准备往嘴里放。
边璞崩溃:“等——那个是用来给你敷脸上淤青用的!”
殷驰的动作僵住,恍然大悟。
西西惊喜拍掌,“原来如此!”
她说老师怎么突然煮起了鸡蛋,还以为是想给二哥补充营养呢。
边璞看着这一个大笨蛋、一个小笨蛋,很想拿勺子挨个敲一下。
但他打不过殷驰,又不能打西西。
只能将无语咽下,说风凉话,“别白忙活了,小叔是不可能认你当儿子的。”
殷驰僵硬地拿鸡蛋揉着眼角的淤青,西西又剥了一个完美的鸡蛋,两人异口同声,“为什么?”
“突然有个这么大的儿子要认你当爸,你会乐意吗?”边璞没好气道。
西西捋了捋这一段话。
她仰头问边璞,“老师,如果二哥认你当爸爸,你愿意吗?”
边璞表情古怪起来,他很想说“不”,但又很难抵抗这种诱惑。
西西懂了。
她郑重地看向殷驰,给一头雾水的二哥划重点,“二哥,重点是‘突然’。”
“爸爸肯定是觉得太突然了!”
殷驰的脑子忽地灵光起来,他茅塞顿开,“所以我应该经常去他面前刷存在感,让他先熟悉我?”
西西露出“吾哥可教也”的微笑,重重点头。
-
裴沅院门口多了具门神。
每天他出门就坠在后头。
他跟政府官员会谈,那官员气得脸红脖子粗,刚想拍桌,一道凌厉的视线瞬间逼了过来。
那双金眸里明晃晃地写着四个大字:放尊重点。
官员背部一寒,骤然噤声。
原本三小时起步的会议瞬间浓缩到了一小时,散会后监狱律师连连赞赏,“典狱长,这孩子这真是个好孩子。”
裴沅皮笑肉不笑。
如此几天后,裴沅终于松口,“……你那天想跟我说什么?”
殷驰一愣,想了好半晌才想起来:“义父,西西会留在监狱里过年吗?”
裴沅熟练地忽视掉他的称呼,“当然,”说到西西,他眉眼舒展,“先在这待到下学期开学,到时候我再给她找个学校。”
在这一点上,他跟殷驰等人一个想法:西西总不能一直待在监狱里。
“那,”殷驰鼓起勇气,“我们的出狱时间可以往后推吗?”
裴沅了然,“想跟西西一起过年?”
殷驰有些紧张地点了点头。
裴沅看了他一眼,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他只是幽幽道:“你以后还是叫我监狱长吧,否则我总觉得脖子有点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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