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人。”课间,何岁岁问,“你在干什么?”
“你说,我把这叠试卷都给做了。”方砚唯比划了一下厚度,“我能赶上执哥的分数吗?”
何岁岁:“?”
“那您还不如回家吃两口蛊见效快呢。”何岁岁说。
仅用五秒,一位苗疆少年放弃了他那不切实际的赶超计划。
“想什么?”路执问。
“在想你以后会不会因为我成绩差嫌弃我。”方砚唯如实说。
“其实……”路执有些无辜又有些不确定地开口,“不用以后,你转来那天我就嫌弃了。”
方砚唯:“……”
算了。
他就是有文化,也不多。
“你到底看中我什么了?”他问路执。
路执板着脸,神情冷淡,拨了拨腕上的佛珠,用只有他能听见的微冷声音说:“没文化,很乖,好骗,看上去很容易操哭。”
方砚唯:“?”
我靠。
陈老师敲了敲窗户:“方砚唯你昨天是不是把活动室的钥匙丢里面……方砚唯呢?”
“老师。”路执坐姿端正,冷漠又不失礼貌地回答,“方砚唯在桌子底下。”
陈老师:“?”
路执嘴角微微勾了下。
“陈老师走了。”他说。
真的是狐狸,稍稍吓一下,就想躲进安全的巢穴里。
方砚唯微红着脸坐了回来。
“我说脏话让你很惊讶吗?”路执问。
惊讶。
方砚唯心说。
虽然见过路执打人,知道路执不是他原先以为的小白花。
但他总是下意识地,把路执往高岭之花的方向抬。
年级第一,市三好学生,执哥必须是最好的。
“我不可以说吗?”路执垂着眼帘,看着像是失落极了,甚至还把嘴角压得平直,“方哥可以,我不行?”
“你行,你很行。”方砚唯搪塞,“接个水去。”
他手撑着窗台,往外侧翻。
路执右手抵着下颌,侧目看向他离开的方向。
太阳不知道自己是太阳。
明明他才是需要仰望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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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乐园一日游定在周末,方砚唯一觉睡到了中午,以为要迟到,醒来却发现,黄毛打死不来,顾甜临时接了商演。
多人聚会变双人约会。
鹭屿的这家游乐场建得很有城市特色,方砚唯刚入园,就看见了一只硕大的章鱼在挥舞着腕足,上面挂满了各种声嘶力竭的游客。
跳楼机做成了比目鱼的形状,过山车则是带鱼,连海盗船都是鲨鱼的模样。
他第一次来,觉得好奇,四下张望着。
路执却跟平时一样,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你以前来过游乐园吗?”方砚唯问。
“来过。”路执点头。
“几个人?”
“两个。”
方砚唯:“?”
两个人,还一起来游乐园?
他顿时有些说不出的不高兴。
“年龄差55岁。”路执补充。
“咦?”方砚唯问,“是你的……”
“爷爷。”路执说。
方砚唯还未从路执口中,听说过这个爷爷。
“去世了,在我小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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