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当初家主也是为了让你留下血脉,毕竟大公子是你唯一的孩子啊。”
“我不在意。”
顾滔鸣闭了闭眼,眼前全是心爱之人决绝而死的画面。
“如果当初不是我中了那贱人的圈套,就不会有那个孽障,秋娘也不会死,他死了,就当我在赎罪吧。”
钟伯看老爷心意已决,也不再多说,着手安排人去松鹤居放火。
顾滔鸣依旧背身而立,仿佛一棵饱经沧桑的老树。
但如果何时慢在这,听见他的发言,她当场就得来一个倒拔垂杨柳。
他赎罪,让别人死?
好、好、好不要脸!
月黑风高,正适合杀人放火。
很快,松鹤居的火就燃了起来。
顾滔鸣仿佛才知道一样,装模作样的快步去往松鹤居,站在空地上看大火燃起。
起火点在顾砚之的书房。
但有风借力,火势蔓延的极快。
即使有下人们进进出出的取水灭火,但很快整片屋子就烧了起来。
顾滔鸣眼瞧着房梁轰然倒塌顾砚之也没出来,心里说不出快慰。
他对不起秋娘,永远都对不起秋娘。
如今这场火,却让他心里对秋娘的负罪感减少了一些。
顾滔鸣想,这次等他日后下了黄泉,秋娘应该会原谅了他吧?
闻讯赶来的顾老夫人正好看见房梁倒塌的这一幕,当即哭倒在地。
作孽啊,作孽啊。
她到底还是没能让顾家留下后。
可如今顾砚之死都死了,最主要的还是活着的人。
顾老夫人扯着顾滔鸣,悲痛万分的问:“你、你做的干不干净?会不会被人知道!?”
顾滔鸣摇头低语,“放心吧娘,我虽有罪,却不会置家族和我这身官服于不顾,不会有人知道的。”
“那就好……那就好啊。”
顾滔鸣满意母亲的表现,可正当他面色沉重,心情却极为舒畅的准备当场做晕倒状时,一道身影却晃晃荡荡的从废墟中走出来了。
何时慢一边吐嘴里的灰一边骂:“妈了个巴子的老王八,真狠啊,拿他一张画,他就直接拿火烧啊!”
顾砚之闻言,在惊诧父亲的心狠手辣时,不由得抽空想到——哦,原来龟妖骂人也骂老王八。
老王八顾滔鸣正欲倒不倒,看见顾砚之完好无损的出来了,一时之间倒也不是,站也不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他的表情又僵硬了,和白天在灵堂里一样。
愤怒、憋屈……但暂时无可奈何。
何时慢不管那些,她心里正憋着气呢。
她踉踉跄跄的跑过去,直接砸在顾滔鸣身上,给他砸了个跟头。
随后她死死压在他身上。
“爹啊!儿子差点死里面啊!儿子差点见不到你了啊!”
她一边哭嚎,一边手脚并用的刨着。
顾砚之明眼看着,他父亲转眼间就挨了三五个巴掌,又挨了四五脚的踹。
本来白净的脸上,此刻已经全是燃尽的黑灰,纯白的丧服也被扯的像乞丐服一样。
顾砚之想笑,但想起在旁人眼里,是他在撒泼打滚,就愣是笑不出来了。
何时慢继续手蹬脚刨,直到被众人拉起。
她站直身子抹了把脸问道:“父亲,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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