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就走了呢。
“梨月……”她抓着自己的袖子,有点想哭。
最疼爱她的人马上就要离开云州。身边换成了一个她喜欢,却还不算熟悉的男人。心中总有些没有安全感。
梨月哄了她一会儿。倒不至于让她眼泪染了红妆。
又过了半个时辰。
窗外的喧闹声渐渐停了,孟蹊还是没有过来。她让梨月去前院看看。也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忽然响起一道脚步声,轻而沉稳,有人推门走了进来。
她听见梨月‘啊’了一声。
“怎么了……”她循声望去,只是眼前的盖头还没有掀开,她只能在一片大红中,隐约瞧见一个男人的身影。高大而清隽,走过来时遮挡了红烛的光,在她身上投下一片阴影。
她的手因为紧张而交握起来,不知不觉咬了自己的唇瓣,心跳如鼓声。在新婚夜能进新房的男人,也只有她的丈夫了!
大红盖头下的皂靴似乎换了。不是那双绣云纹的,没那么精致,很单调的素面,却是用的最好的面料。
他什么时候换了皂靴?
安静了很久很久,久到她的心已经快要紧张得跳了出来,她犹豫了一下,试探性地喊了一声:“夫君?”
没有人回应她。
气氛有些凝滞,她急得都快要哭出来了,却是一双干净而修长的手掀开了她的盖头。眼前顿时亮堂了起来。
她心跳如鼓,脸红了一圈,只是抬头间却让她吓了一跳,捂着唇喊了一声:“哥哥,你,你何时回来了……”梨月不是说她已经走了吗?
兄长只是淡淡地望着她。
她是坐着的,而他立在她身前,这样居高临下的姿势,让她觉得很有些异样。尤其是她还穿着大红的喜服,给她掀盖头的却不是她的丈夫。
“蓁蓁……”
她听见兄长沉沉地唤了她一声。声音醇厚而低沉,还有些沙哑。
真的很不一样,她说不上来。
他给了她一样东西,放在锦盒里,要她收好。她乖巧地应了,没有着急看,只想在他离开前再敬他一杯酒。谢他多年爱重。
“你给我倒这杯酒,是为了谢我么?”他高大的身形在这间新房里有些局促。
他穿了暗红的锦袍,这个颜色很衬他,温和如玉,恰到好处的暗色让他看起来更让人琢磨不透了。
“我,我只是想谢谢您……”她捧着杯子递给他。
他目光定定落在她身上,却没有接。今日她新婚,可是她都没见他笑过。
到最后也没有喝。
很快离开了。她顿了一会儿,放下酒杯,傻愣愣地望着他离开的方向,有点舍不得。又匆匆回去打开那锦盒,只见里头赫然放着一枚印章。
是他的私印。
刻着他的字。溪亭。
眼前恍然黑了一阵,有人在喊她,鼻尖也有淡淡的桂花香气……可是她出嫁的时候分明没有桂花开!那是夏秋的花,她是在春天出嫁的!
“小姐,小姐,”耳边是梨月的声音。
微微睁开眼,才见现在哪里是晚上,分明是亮堂堂的白天……院里桂花开得很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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