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
经文晦涩,她听不太懂。微微皱着眉。
“你在这儿站着,一会儿太阳就晒进来了。”一道高大的阴影从身后压了下来。
刚好盖住了她。
赵明宜记得这道声音,心里一下子有些发慌,转头一看,只见他穿了一身绣兰花儿的绿色圆领长袍,带着玉冠,身形颀长,站在阳光下好像一下子年轻了许多。
“王大人……”
他看着她捏着那只签,额头有一层薄薄的细汗,脸有些晒红了,浑身散发着健康红润的气息,呼吸间胸脯微微起伏。不是他刻意看的,只是实在……短短一个月,她长高了很多,也多了几许少女的丰润。
介于成熟与青涩之间。
他微微别开头,看向讲经殿的方向:“你要解签?”
“对啊。”她也别过脸去。
其实他们并不熟,只是碰见过两次,他帮她补了一把伞,后来才知道他是哥哥的朋友。又帮了她一回。
“好巧啊,今日是休沐吧……王大人也来解签?”空气有些凝滞,实在是很安静,又不知道说什么,她便开始没话找话。阳光已然晒进来了,打在眼睛上有些刺眼。
她往里站了站。讲经殿声音很大,人多嘈杂,她的耳朵有些嗡嗡的。只听见身旁之人淡淡地说了一句:“也不巧,我是来等你的。”
心底咯噔一下,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听错了,茫然地看着他。
“这支签文我给你解吧。”他径直拿过了那支签,她握的不紧,似乎没有反应过来,他便转身走了。
她只能跟上,问道:“你会解签?我知道你会补伞,却是不知道你还会解签?”她笑起来,连日来低沉的情绪一下子散了开来,好像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这些在长辈眼里都是不务正业啊……”她喃喃道。
“等你做了长辈,自然就不算是不务正业了。”王嗣年转头看了她一眼,发现她的眉眼终于舒展开来,不像方才那样愁绪深深的样子。
赵明宜笑起来:“对啊,您是长辈……”又疑惑,抬头看他:“那我该随哥哥的辈分唤您一声五哥,还是该随三少爷喊您一声叔父啊?”
好像怎么都没什么大错。三少爷要跟姐姐定亲,那跟她就是同辈了,她该喊一声叔叔。可是哥哥跟他是朋友,这又要怎么论呢?
王嗣年听见那声叔父却是呼吸一滞:“我有那么老吗?”
他忽然停下来,赵明宜没站住脚,忽然就撞了上去。幸而她反应快,立马就回过了神,后退两步:“我,我不是故意的。”闭了闭眼。
王嗣年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跟上吧。”
要到哪里去呢。她知道这不合规矩,可是她也不想回禅房看着祖母跟姐姐祖孙慈爱,那太累了。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跟了过去。
她倒是想看看这人是如何神通广大,竟然要给她解签!
王嗣年却是在坐到茶室的那一刻,发现她竟然没把他方才说的话放在心上。他说他在等她,可她根本没注意到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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