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严寓又憋出一句:“你有什么需要的吗?比如衣服。”
苍耳摇摇头,“衣服够穿。”
走廊尽头的房间,周乐鞍大摇大摆走进去,扫了眼晾衣架上的两三件衣服,嘟囔一句:“就这点儿,够穿吗?”
他转身打开衣柜,空的,拉开书包,空的,全部家当竟然都挂在外头。
在他的想象中,他可以悠闲地在几十件衣服中进行自由挑选,挑一件信息素最浓最多的,用完再来换一件,而不是揪走那三件衣服中的任意一个都会被立刻发现。
卧室里信息素很足,周乐鞍贪恋这点,不舍得离开,他翘起鼻子,左嗅嗅右闻闻,循着气味最重的位置找去。
枕头。
后颈压过,腺体完全接触,用了几天还没来得及换新的枕套,才是这个房间信息素最浓的东西。
他转身出去,再回来时手里拿着一张新枕套,准备来一招移花接木,把旧枕套带走作为私有。
掀起枕头,洁白的床单上躺了几片东西,周乐鞍看清,目光变得锐利。
是几张风干的枫叶。
周乐鞍习惯了在遛狗的时候捡一张枫叶回来,放在玄关柜,或者茶几,或者餐桌。
不做收藏,没有任何意义,只是回来路上手里必须拿点什么,严寓会在晚上把枫叶打扫进垃圾桶,第二天一早,他又捡回新的。
他竟然不知道,带回来的枫叶已经成了另一个人的私藏。
而周乐鞍这样的人,周遭出现任何目光他都能敏锐察觉到,嫉妒,仇恨,包括爱慕。
不管那个alpha是出于什么目的,需要枫叶上那点玫瑰信息素还是其他,这一行为已经越界了,是不被允许的。
第15章 “别让他看见”
周乐鞍决定敲打一下苍耳,以第四区首席执政官的身份。
于是等严寓回来时,他已经换好执政局制服,坐在那张专属于“周先生”的沙发里,连徽章都一丝不苟佩戴在胸前。
看见这副打扮,严寓脚步一顿。
他在外面绞尽脑汁拖了一个小时,一进门老板突然换了个身份,他有些跟不上节奏。
这是要干什么?他待会儿该喊夫人还是先生?
周乐鞍漫不经心抬眼,手指在膝盖上轮番敲打,“聊什么了?怎么去这么久?”
连声音都变了,这种带着威压的低沉音色严寓很熟悉,在区块联合会议上怼人的时候就是这么说话的。
压迫感太强,仿佛回到周乐鞍住院那几天,严寓有些喘不上气:“就……聊了聊家庭。”
何止,为了拖延时间,他连小时候数学考三分这事都拿出来当了谈资。
“家庭?”家庭有什么好聊的,周乐鞍拉开抽屉,摸了个打火机出来,在指尖把玩,“喊苍耳上来。”
严寓不确定地问:“您是想?”
周乐鞍:“跟他聊聊家庭。”
聊一聊,别人的家庭是不能破坏的,自己的家庭是需要维护的。
苍耳一回卧室就发现有人进来过。
淡淡的玫瑰香,在完全封闭的空间中却很明显。
后背霎时爬上一股凉意,他疾步走到床前,掀开枕头,松了口气。
枫叶还在,没人发现他背地里做了出格的事。
他又在屋里转了一圈,没什么变化,再回到床边时连信息素也闻不到了,仿佛刚才只是幻觉。
他坐在床沿,拾起一张枫叶,小心翼翼捏住叶柄,旋转一圈,看上面复杂的脉络。
其实没有任何信息素,在严寓那里得到“放垃圾桶”这一回答后,他没舍得丢,于是带回来压在了枕头底下,后来的每一张都是这样处理。
他是抱有侥幸心态的,如果被人发现,他还可以说是从后院枫树上摘的,毕竟这些树叶都长得大差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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