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要好好教训一下这只不听话的坏狗,严寓推门进来,怀里抱着一大箱医用无菌纱布。
“先生,您看这些够不够用。”
“去,给我弄点吃的。”周乐鞍把苍耳赶走,打开箱子瞅了眼,“够了。”
都够把他缠成木乃伊了。
他指使道:“先放一边,等启动仪式那天再用。”
严寓老老实实把箱子搬去墙角,身后突然响起“啪嗒啪嗒”一长串急促的脚步声,他回头看,周乐鞍正以一种狼狈的姿势扶着床头,双眼怒视着脚下,紧接着高高抬腿,把那个险些绊倒他的砖块一脚踢飞。
“咚”的一下,严寓缩了缩脖子,默默走出卧室,找到正在厨房做饭的苍耳。
“你们昨天去哪了?先生好像很生气。”
苍耳:“嗯。”
“那你知不知道谁惹先生生气的?冯弋吗?还是那个秦钺?”
苍耳关了火,转头看向严寓,右脸上五个清晰的手指印。
“……”严寓恍然点头,又肃然起敬,“知道了。”
周乐鞍没回酒店,他把易感期的alpha留在卧室,自己去睡了常杉的小床,并严令要求,易感期结束前,两人不能有任何肢体接触。
苍耳没告诉周乐鞍他有钥匙,晚上悄悄进来睡地板,第二天天不亮再悄悄回去。
直到启动仪式那天,肩膀上的花开了第三瓣,周乐鞍才发现这两天苍耳一直在偷偷摸摸帮他“养花”。
他把花苞紧紧缠进纱布里,冷笑着拍了拍苍耳的脸,“喜欢养花是吗?等仪式回来我就去医院把它剪了。”
苍耳易感期还没过去,可怜巴巴抱着周乐鞍睡过的被子,小声请求:“能不能不剪?”
“你说了不算。”周乐鞍套好执政局制服,接过严寓递来的胸章戴好,往苍耳鼻尖上一指,“你等着吧,连你一块儿收拾。”
说完转身下楼。
第九区地下海开发启动仪式是亚统区百年来最隆重的一件大事,饶是已经在各分区举办过一次,亚统区依然十分重视。
各区政要聚首,打眼一瞧,都是在联合会议上有头有脸的人物。
周乐鞍带严寓一同出席,两个人凑不出一双好手。
“周先生这是怎么了?”
问话的是隔壁第三区政办议长,三十来岁,不算熟,但人向来热情。
周乐鞍撩起袖子展示缠满绷带的手腕,“烫伤。”
“烫伤?怎么烫这么大面积?”那人又看向严寓的小拳头,感叹一声:“一定很严重吧。”
周乐鞍语气敷衍:“嗯,还行。”
他目光凝视着右前方的坐席,那里坐了个穿银灰色西装的年轻人,面前的三角立牌上写着区域职务和姓名。
第一区执政官,张飞亭。
注意到周乐鞍专注的眼神,严寓翻了翻资料,附耳过去,“这个张飞亭是齐鸿云一手提拔上来的,前几天才空降执政局,不少传言称是齐鸿云的私生子。”
周乐鞍无端想起金闪闪说齐鸿云结过十次婚这件事。
十个老婆,还有私生子,这么大年纪还这么拼,挺励志的。
“齐鸿云不来?”
严寓摇摇头,“没说要来。”
周乐鞍点点头,往后一靠,右手笨拙地打开笔记本。
连郑新华都不敢来,齐鸿云估计更怕,第九区是什么好地方吗?地下城就跟坟墓似的,秦钺估计早早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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