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眼花老伯彻底看清楚对方溃烂伤口时,才忍着作呕的反应惊呼:“这边看五官,你治外伤,排错队了。”
外伤老伯抬头一看,方才注意到每间屋门口悬挂的布旗,惊道:“我日!”
济世堂前院木房坐落排开,按药王谷医科设有分诊。
老药王生平最精于内科,其次又设有急症外伤科、妇科、儿科、五官科。
辛夷师兄——药王谷首席大弟子,此次义诊的行医堂主。
实际嘛,晋国第一背锅人,一个耳根耙软的渝州人。
他听着病人聊天,迈着健稳步伐,越过重重患者,先一脚踏进第一间急症外伤的屋子。
“师妹儿,今天起得早喔!”
端坐桌前的少女,只着一件修短合度的青衫,不着环佩,素净清爽。
长乐轻纱遮容,浅露双眼,瞳色散漫,心思似在神游。针书垫枕笔囊齐备,卷纸摊开,行医诊录上蝇头小字,写了约有数十行。
辛夷眼皮儿一皱心里就在骂:先人板板儿又穿得薄飞飞的,在一群裹厚大衣的人堆堆头不觉得打眼迈!
他却顺手取来内间的绒氅,微笑着披在长乐肩上。
她点头却不搭话,辛夷早习惯了她不理人。又端来热汤,放在她顺手处,祈求她:
“师妹,最近倒春寒,大家早晚都会披斗篷。你记得见人时也穿哈,最好揣上暖炉。”
“多谢师兄。”她这才道谢,去端那碗汤。
见她手心紧握碗壁,辛夷急忙制止:“小心烫!才盛的!”
夺过碗,他都只敢指腹接触,飞速放下后,捏住自己的耳垂降温。
“是很烫。”长乐微微皱眉认可。
她能感觉有一丝热温,那就是极烫了。
辛夷拉过她的双手检查,好在只是手心微红,没有烫破手皮。
他这师妹,有点日怪。
不辨冷热,像蛇一般。寒冬酷暑,几乎不影响她的恒温。
不是完全不识温度,而是如隔几层棉纱,抓块冰能感到清凉,触滚水能觉得温热。
整个药王谷,只有辛夷和药王知道,他们尽力隐瞒这个秘密,护她如常。
毕竟知道的人越少,屁事越少。
院外开诊了,辛夷回到自己的诊房,他擅长的内伤科,就在急症隔壁,方便盯着长乐。
因为,义诊堂开业不过三日,急症间就收到了三位不同患者的投诉信!
一封是点名投诉,直指长乐医师看诊时“脾气很差”“问两句话就不耐烦”;
一封是匿名投诉,称外伤急症某位医师“下手没轻重”“清创手段恶劣”;
还有一封投诉,也来自一位外伤病人:他早晨来看诊,清完创时已近正午,歇堂休息后,午后开诊时竟找不到医师了!
这些投诉对长乐倒是无关痛痒。
秉承已故老药王“人命至重,有贵千金”的传统,今年义诊堂设在鹤州。义诊期三个月,不收取任何费用,所用药材无论寻常或珍稀,均由药王谷自负。辛夷身为药王谷内伤科首屈一指的大师兄,又作为行医堂主,几乎全力操持此次义诊。
长乐身为副堂主,隶属外伤急症科。她虽到药王谷学医的时间比其他人晚,治外伤却十分出众。经她手的外伤病患,百日内未有不痊愈的。
当然,师妹治病自有一套野路子。面对经久不愈的肿病溃伤,她的手段果断,甚至可用“残忍”形容:先清创,稳准狠,常令患者鬼哭狼嚎;再敷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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