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花四溅的瞬间,她再次发力去推石板,这次竟真的推开一道缝隙,伸手往里探,指尖触到一个冰凉的木盒。
她抓着木盒奋力上浮,被水呛得咳嗽不止。
贺兰澈早已脱了外袍守在潭边,见她露头立刻伸手将她拉上岸,裹紧她:“这么深的水说跳就跳!”
爹爹曾说过,蛊种在无相陵,还有一大包,另外使用说明还有一本。
盒子不大,乌木材质,边角已有些磨损。她喘着气笑:“我就知道爹爹会藏在这儿。”
贺兰澈用帕子仔细擦干盒面的水渍,又替她拢了拢湿透的鬓发:“先回屋,别冻出病来。你没有温感,这才危险。这盒子里的东西,擦干了身子再看也不迟。”
她点点头,任由他牵着往内室走。走得慢,他干脆一把将她抱起,藏在怀中。她怀里捧着盒子,他怀里就捧着她。
真是受不了了,山川草木都对他二人翻了个白眼。幸好这地方只有他们两个活人。
她捧着那木盒坐在窗边认真研究,头发湿漉漉地往下滴水,发梢沾着的水珠顺着脖颈滑进衣领,看得他眉头直皱。
布巾吸走水,指腹偶尔擦过她的耳廓,他的力道很匀,从头顶到发梢,一缕缕地揉擦。
这样温柔的擦拭,是不带邪念的!
几次尝试后,她闹道:“打不开,机关大师,你来。”
贺兰澈拈出小银丝,勾了几下,便开了,还不忘得意:“很简单的机关。”
“在我眼里你简直是最厉害的。”她奖励他一口亲亲。
盒子摊开,没有蛊种,也没有说明书。
而是一把钥匙。
气氛尬住,贺兰澈夸道:“至少,白伯伯确实是很谨慎。”
……
接下来的几日,便颇为煎熬。在前殿主屋、后山谷地各处翻找寻觅,四处尝试开锁,那把奇形怪状的钥匙却始终派不上用场。
“这些机关把戏,不会也和昭天楼学的吧?”
她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当真不知我家怎会与昭天楼扯上干系。”
贺兰澈只知道笑眯眯地亲她一口:“真不知昭天楼如何和你家扯上干系的。”
他一定要好好跟林霁嘚瑟一番,还叫你“初恋”么,两小无猜么,儿时婚约么。
他才是先来的!
可是白芜婳却陷入伤感,若想解惑,唯有询问父亲……可父亲他……尚在人世吗?
这几日,天工阁又陆续运送物资前来。贺兰澈忙着四处敲打安置,顺便招来一大群信鸽:“等我往昭天楼去信,问问他们。”
他的父母并不熟识无相陵的人,这事儿要亲自问爷爷才行!
终于,还是在寒潭之畔,有了突破。
他们发现瀑布后面大有蹊跷,拨开杂草,果然有一处锈孔!这钥匙一怼进去,轰隆隆的瀑流渐渐变小,化作一道薄薄的水帘。
白芜婳嘴角免不得一阵抽搐:“抄西游记的玩法……”
水帘之后,竟藏着一座库房。
库门被缓缓推开,贺兰澈与白芜婳的瞳孔骤然收缩,不约而同地倒吸一口冷气:“我的天啊——!”
满屋!满室!竟全是珠宝、黄金与白银!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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