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肃平时寡言少语的,眼睛也格外本分,但从他主动要背她以及挨了父皇的瞪也握着她手腕不放的举动中,庆阳能感觉到张肃对她的亲近之心。如此,她也该解释一下,免得自己选来的驸马又因为她的“冷淡”生出误会。
张肃看眼小公主,道:“臣绝无此念。殿下深谙官场之道且洞若观火,有樊怀忠护驾足够了,臣即便跟随公主也帮不上公主什么,反倒是在王爷身边还能提醒一二,为皇上也为殿下分忧。”
庆阳笑了,夸他道:“就知道你什么都懂。”
张肃所言确实是她这么安排的理由之一,另一点就是,如果张肃陪着她去见地方文官,哪怕张肃始终一言不发,那些文官们也会分心探究她与张肃的姻缘关系,猜疑是不是因为有个出身卫国公府的准驸马她才那么有底气……
这是庆阳不愿意见到的,她要的是这些文官们彻彻底底地臣服她一人。
而她对张肃的喜欢,并不需要表现在这几个月的形影不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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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转小,将近傍晚,官驿外面传来了几道疾驰的马蹄声,却是福州总兵彭英与福州刺史黄如奇带着一队侍卫来驿站接驾了,同行的还有在这边历练的成国公世子吕朝光以及彭英的两个儿子。
福州这边既有文政要察又有水师要观武,帝驾将在此逗留五日。
观武前日黄昏,庆阳随着父皇来到了海边大营,生在中原腹地的小公主也第一次见到了大海。
彭英先给帝驾一行人展示了四年前他跟朝廷要银子打造的二十艘新式战船,其实一共打造了百余艘,战船分派到沿海各营,福州这里只分了二十艘而已。
“皇上,这艘就是去年击毁倭寇数十艘战船的铁壁船。”
迎着海风,彭英用比介绍他的儿子更骄傲的口吻指着一艘战船道。
庆阳站在父皇身边,跟着父皇一起细细打量眼前的战船,只见这艘战船长约十丈宽约一丈半,两舷钉了一层铁板保护,在夕阳下浮动着凛凛寒光,船首更是配有犁状的铁冲角,宛如西苑珍兽园里养的兕牛。
兴武帝仔细询问了福州水师与倭寇交战的战况,包括倭寇的战船形式。
彭英一一道来,最终感慨道:“皇上,论水师的战力,战船优劣至少占了五成,空有精兵猛将却无能在海上冲锋陷阵的战船,将士们便如缺了利齿力尾的海兽,如同缺了宝马良驹的骑兵,所以我大齐战船的革新必须不能落后于海外敌国。”
兴武帝:“不是不能落后,而是必须领先,朕不懂如何革新战船,你们这些水师将领尽管费心琢磨,只要你们能想出更精良的战船,朝廷绝不会少了你们这边的军饷。”
以彭英为首的海师将领们都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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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师爱战船,骑兵喜骏马,京城,得知西胡使臣又来送今年的两千匹贡马的雍王也很高兴!
四大京营以步兵为主,但每营也都有两卫共万余的骑兵,四营加起来就是四万多骑兵。士兵们会年迈,战马老得比人更快,条件好的时候战马可十五岁退役,但本朝的好马都优先供给边军了,四京营练出了不输给边军的精兵,战马却年年都不够用,各营都有两千多匹二十岁以上的老马,这还是西胡已经连续进贡六年骏马的结果,不然老马只会更多。
往年的西胡贡马,兴武帝会选出十匹左右最好的战马自用或是赏赐身边的红人,然后分出百匹送往几处育马监培育良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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