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区域隔离和空气净化系统、调配抑制剂投放装置释放高浓度抑制剂。
但这些抑制方法,对于已经陷入易感期的AO不起任何作用。
周唯实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自己做错了选择,当年他切断自己的腺体是多么错误的决定。
自然界的物竞天择注定Omega永远抵抗不住Alpha的侵犯,他的肉身在此,灵魂却已经游离出躯壳,旁观着这场惨无人道的酷刑。
分不清日夜,也分不清方向,五感都随着Alpha的占有而退化,没有其他技巧,没有任何温情体贴,只有雄性动物对于繁衍的渴望——即便他是一个残缺的Omega。
身上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肉,全都是青紫和咬痕,只有痛楚让周唯实意识到自己还活着,伴随着一声怒吼,Alpha再次咬上他的后颈。
周唯实从昏迷中睡了又醒,醒了又昏,唯一清醒的时候只有男人结束的那一个小时,可那一个小时也如此漫长,Alpha会吮吸他每一寸皮肤,吮过已经伤痕累累的身体,试图找到一点腺体的神经。
Alpha的双目赤红,明明能够从这个男人身上闻到omega的气味,却没有能够让他注入标记的地方。
林越峙宛如一头困兽,被圈在方寸之间来回踱步。
很少……很少……
找不到……
林越峙徒劳地拱着他的下巴,拱着他的胸口,拱着他耳后的腺体。
只有永久标记能够终止Alpha的易感期,可周唯实的腺体神经还没有完全愈合。
杯水车薪。
“是不是……太难受了。”周唯实尽力释放着可怜的那一点信息素,安抚林越峙的不适。
Omega的气息又清又甜,像一层层缠绕过来的丝线,将林越峙困在密不透风的茧里,Alpha再也承受不住一点点刺激,他低吼了一声,眸子晶亮,像是警告,又像是哀鸣。
“没……没关系的。”
周唯实哽咽了一瞬,捧着Alpha的脸,鼻尖蹭着他高热的体温。
Alpha的瞳仁一瞬间放大。
周唯实闭眼,吻上Alpha的唇。
整个世界都在轰然塌陷,林越峙那点苦苦撑起的理智像风中的纸片,一下子被撕得粉碎。
他骤然俯身,脊背紧绷如弓,对着周唯实后颈的白痕咬了上去!
仿佛在荒原上点起一把烈火,周唯实粉白的五指极尽伸展痉挛,在凌乱的床单上空如同脱离荆棘的鸟儿。
“呃——啊————”
剧痛一波接一波袭来,周唯实猛地蜷起了身体,剧烈的撕裂感一瞬间吞没了他所有意识,疼得他眼前发黑,耳膜嗡嗡作响。
他的牙关因为本能想要咬紧而微微发颤,干裂的嘴角颤着吐出一丝气音,像是呜咽。
林越峙听见了,身体微微一僵,眼底浮出一点点挣扎的清明。
但也只是一瞬,他低低吼了一声,又被更深的本能压过,再次将两人压进无边深渊。
……
有什么冰凉的东西,啪嗒一声落在周唯实脸上,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
又下雨了。
他的睫毛颤颤着睁开,宛如一只在暴雨中无能为力的蝴蝶。
他看见林越峙像个孩子一样,哭的手足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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