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期,再用《平权法案》置他于死地。
缉查署早就关注着海市的违禁药物流动,这次派韩默川来也是希望能与当地药企合作,务求将这些害虫连根拔起。
“仿制药的生产链我们查清了,”韩默川说,“原始配方从海市传出去的,绕了三手,现在是南洋那边的制药厂在接单,线人说这药方做过改良,用的就是当年那批烈性抑制剂的药方。”
十几年前,亚联盟曾接连发生四十多起Omega心脏骤停事件。由于死者分布零散、背景各异,案件很快被归结为“激素滥用引发的偶然事件”,未予深查。
但韩默川的师父在走访死者家属后发现,几乎每户人家都曾出现过一种蓝色玻璃小瓶。他随即向上级提出并案调查,怀疑这些死亡事件与某种未经审批的违禁抑制剂有关。他跟几个一线警员走访排查很久,查到一种叫Blaze Nectar的烈性抑制剂,但最后还是没有找到这种违禁药的源头,调查不了了之。
师父一生破过无数案子,最放不下的就是这件事,那些Omega只是想离开Alpha活下去,本该拯救他们的抑制剂却成了最残忍的催命符。
师父退休时再三叮嘱韩默川,一定要摧毁违禁药的链条,不能让那些黑心商人就这么逍遥法外。
直到最近的行动中,他们发现仿制药的配方与十几年前的Blaze Nectar高度相似,才让那起早被掩埋的悬案又浮出水面。
经过多方排查,缉查组将目光锁定了仿制药的涉事企业,扬元药业。
“Blaze Nectar是十五年前开始在黑市流通,可问题是杨荣杰已经退下来三年了,所有交易记录都早被销毁,他儿子更是打死不认。”
“我们随时都能拔掉这些黑作坊,但现在还缺少关键证据,”韩默川道,“就算技术层面能证明相似性,没找到一瓶Blaze Nectar实物,很难给杨荣杰定罪。”
虽然二十多平的客厅小到有点让褚啸臣伸不开腿,褚总还是贵气不改,长腿交叠,像在他的总裁办公室。
三个人满怀希望看向他,但褚啸臣也无奈地摇摇头。
“只能找到人证。”
闻焰有点头疼,“这都多少年了,物证都早没了,再晚个三个月,这些假药的链条也要转移,你们得尽早行动。”
调查陷入僵局,几个人都垂头没出声。
林越峙正跟韩默川对齐最近的调查结果,请调查组再多分享一些Blaze的信息,就听到吱呀一声门响。
林越峙看见周唯实出来了,赶紧把烟掐灭,拿过沙发上不知道谁的外套散了散烟。
他调整呼吸,一扫阴霾,换上副狗腿的笑脸凑到周唯实跟前。
“要睡了么,还是饿了?药吃了没有?”
看看时间,快十点了。林越峙马上开门赶客,“走了走了都走,要休息了,我们周老师要休息了。”
周唯实没有理会他的吵闹,只是安静地盯着他们,然后他歪了歪头,说出这段时间以来最长的一句话。
“蓝色旋转瓶,静脉注射剂,你们说的……是这个么。”
他摊开手,一个小药瓶静静躺在掌心。
塑封已泛黄,却保存得完整——Blaze Nectar【BN-0732, 2282年】
四个Alpha眼里同时冒出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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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唯实不止提供了烈焰花蜜的原装瓶,还给出了一个“地下药品论坛”的访问入口,是曾经禁药与仿制药暗中流通的灰色网络。
“你们找不到,是因为那时候城市与城市之间没有公共网络,”周唯实给他们解释,“Blaze Nectar难记,每个地方都有不同的叫法,在我们家那边,它叫蓝水。“
几个人围坐在周唯实的电脑边,看他敲来敲去,多重跳转、匿名通道、老旧的BBS格式——和现在的全球联网完全不同,能进这个论坛的人要靠记忆、耐心,和一套已经淘汰的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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