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进……
跳……
一阵失重,周唯实睁开眼,晕眩,又阖上。
再睁开,跳进松软的大床。
入目是不用点亮也晶莹璀璨的吊灯,天花板高而宽阔,嵌着一圈温暖的灯带,光影流淌,折射在墙面上,像一层层铺贴的金箔。
他以前和林越峙在锦瑞时,有许多玻璃茶几和小台,后来林越峙又新添置了许多形状各异的人体力学家具,把他放上去会比较省力,不至于累得很快睡着。
现在那些东西全都不见了,整个套房空旷的好像家具城的样板间,只有他们躺的这一张大床。原本它被放置在卧室正中央,如今也被挪到了墙边,周唯实的手臂紧贴着墙面。
他稍稍侧头,能看到那张本来铺在床下的大地毯的花卉藤蔓,四边都有着长久的白色压痕没有平复,边框有方方正正的一圈灰。
房间里没有人,他喊了一声,嗓子很久没有说话,他渴得喉咙都痛,他艰难地试了试抬手,也徒劳无功。
他睁着眼睛惊慌地等待,不知过了很久,才有脚步声传来。
“你终于舍得醒了。”Alpha双手插兜,开口。
周唯实点头,看着对方冷淡的表情。
林越峙穿着一套笔挺的西装,英俊端正,上面只有一点点小的褶皱。怀表袋里插了一朵芬芳馥郁的白花,周唯实再凝神一看,发现那朵花是夹在钢笔帽上,是一支黑色的万宝龙。
周唯实不自觉探手,想去摸那支钢笔。他好开心,虽然他总是赶他走,但林越峙依旧没有丢下他。
我坦白,我上次又骗了你,这就是买给你的,在商场里所有东西都很贵,它也很贵,但我一看到就想到你。
虽然你对我不好,总是让我很痛,但是我……
Alpha冷冷打断,“别碰我。。”
林越峙说,你说的钢笔,上次被你摔坏了,我也没有修。这一只不是你送的,你送的我早就扔掉了。
周唯实,你说得对,你这种人怎么可能被人爱,我只是和你玩玩。
我出于A对O的绅士救了你,但既然你醒了,那就识相点赶紧滚。
一会儿我爱人回来,你别让他撞见,他看见你会伤心的。
周唯实怔住了。他想要开口说点什么,可嗓子干得发紧,他想说你怎么不说些俏皮话,说些胡话,说你都是开玩笑,卖卖可怜。
可Alpha的眼神冷漠。
周唯实的鼻腔发酸,他的心口好像被人掏穿,空空荡荡。
哦,原来如此。
林越峙真的有了要和他共度一生的人。
他用被子蒙住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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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探进他世界的缝隙。
“宝宝,”Alpha的吐息轻缓,贴着他的大臂,很温暖。
“你是不是醒了。”
他又听到风铃声,伴着Alpha念咒一样的安慰,“我在呢,不要哭,不要哭了。”
林越峙贴着他的额头,隔着被子把他搂紧,又做噩梦了么。
他用力顺着他的背,大掌好像要把他按成扁扁的一片宽面。
周唯实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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