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都愿意将暖炕分给她一半,她压根不敢再去矫情的追究什么男女大防。
田文镜是雍正朝的权臣,吴雅相信胤禛的眼光,若此人心术不正,胤禛也不会?如?此器重他。
苏醒第一晚,吴雅全无半点睡意,她在?思考接下来该何去何从。
最后决定先看看恢复情况,若她恢复无望,即便再痛苦,她也要忍痛与皇帝和孩子们分开。
可分开之后她又能去哪?她一个瘫子被田家逐出家门,只能等?死。
有了亲情和爱人的牵绊,吴雅开始贪生怕死,留恋苟活,即便再不堪和狼狈,她也想活着。
第二天?一早,吴雅就?被窗外劈柴的声音惊醒,她听到田文镜在?低声提醒母亲晚些劈柴,别吵着她歇息。
“矫情,这都日上三竿了,怎好意思懒起。”
田母阴阳怪气扯着嗓子说道。
吴雅尴尬咬唇,用力?咳嗽了几声,很快就?听到田文镜轻快的脚步声渐渐靠近。
吴雅下意识要起身,兀地,她发现自己的双手竟然伸到了面前。
她顿时欣喜若狂。
“抑光!我…我双手能动了!”吴雅顿时喜极而泣,用双手激动的摸着自己的眉眼脸颊。
“你别着急,现在?能缓缓坐起身来吗?”田文镜也满眼喜色,疾步走到暖炕前。
“我试试。”吴雅微微侧身,用双手缓缓撑着坐起身来,可双手力?气似乎还没完全恢复,她手肘忽然不受控制弯曲,顿时吓得惊呼一声。
猝不及防间,田文镜猛地扑到炕上,抱紧了她的上半身。
好巧不巧,他的手掌正好按住她的柔软,二人俱是尴尬的满脸通红。
“对不住,方才急于?救你…”
“不必道歉,我还得感谢抑光出手相救,否则我定跌倒在?地上,免不得受伤。”
“抑光,你饱读诗书?,可知道有一种带轮子的座椅?”
“你说的是行走不便之人用的四轮座椅?”
“此物做起来不难,一会?我去寻些木头来,两?日就?能做好。”
吴雅没想到古代就?有轮椅了,顿时欣喜不已,赶忙对田文镜千恩万谢。
她双手能动弹之后,也免去许多尴尬的肢体接触。
此时她开始颤抖着手给自己洗脸,又替自己挽发。
她下意识想挽满人的发髻,可想了想,又拆开挽好的满女发髻,改成汉女妇人的牡丹髻,免得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田文镜极为体贴入微,甚至准备了女子用的胭脂水粉,吴雅今儿心情大好,于?是略施粉黛。
当田文镜入屋内抱她用早膳之时,忽而看见佳人回眸一笑,他顿时心跳都漏了半拍,赶忙垂下眼帘,掩饰惊艳神情。
田于?氏初时还抱着手臂站在?院子里,忽而看见儿子抱着那女子出了屋子,再看那女子今儿云鬓香腮,淡扫蛾眉已是倾城之姿,顿时瞪圆眼睛。
这般姿容卓绝的女子,今后与抑光诞育的儿女也一定不俗。
田于?氏面上不免也柔和几许,甚至罕见地帮那女子盛了一碗浓粥和一把?小咸菜。
靠近只是,田于?氏忽而诧异的盯着那女子的挽的妇人发髻,心中?暗道不好,她险些忘了查探那女子是不是完璧!
该死的人伢子打包票说那女子是犯官家的小姐,可如?今这女子却挽了妇人发髻!
简直岂有此理!家里虽不算富裕,可她哪里容许儿子与不干不净的女子媾和,顿时气的摔了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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