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弥勾起一边嘴角jsg,他脸上的微笑因为淡白色的疤痕而显出几分危险。
“我们两个人一组,对打。”
日头渐落。风院因为在更加靠北边的方位,如今到了深秋天黑得也早。队士们完成下午训练的分量之后,便三三两两找地方坐下,旁观院中两人的打斗。
有人去井边打水回来,满脸晶莹的水珠,一抹嘴巴,问自己的同伴:“还没结束?”
“还早着呢。”同伴咋舌,“我看今天晚饭前能不能结束都悬。我们平时练双人对抗,主要是让风柱大人看一看剑术上和配合上存在的问题,并不强求胜负。但现在大人和天海对练,却要求她一定要让自己受伤才算完。”
他说到这里,摇摇头:“两个人都是真刀真枪,天海扛了一下午了,却一点都碰不到风柱大人。”
另一个人擦干净脸,摸着下巴若有所思:“一个下午的对练,风柱大人也绝对没有放水的意思。照你说的,两个人都是真刀真枪,那风柱大人的经验可比天海多了不少。这样,还能撑得住一个下午……”
他越说越有些惊异,不由自主抬头去看院里正拧身躲避刀光的少女。
“天海七惠,挺不得了啊。”
七惠此刻却并没有闲心在乎别人对自己的赞赏。她只觉得无比的压抑,紧张,即将被锋利刀刃刺中的危险吊在她的心头,让她不得不维持高度的警惕,浑身肌肉都结结实实地绷着。但这样无疑对她的精神和体力是一次双重考验,七惠感觉自己现在正被系在一根绷直的绳上,稍松一口气就会立刻坠落。
她不想输,不想受伤,更不想让不死川先生觉得她这么久的训练没有半点进步。
七惠叹了口气。
她也是……有在努力的。
风柱的招式与岩柱截然相反,如果说岩之呼吸注重扎实、坚韧,那么风之呼吸的关键词就应该是强劲、暴烈、一击破敌。如果剑招能够命中自不必说,但如果一击不中,那么收招和防守反击的能力实则在几个呼吸流派当中都算靠后的。
七惠和实弥打了快一下午,对他的出招习惯也摸索出了一二。只见实弥横刀劈来,刀风凌厉得几乎要削断她的脖子,七惠忙举剑招架,却被实弥的力道震得往侧边倾移半尺。
实弥看她脚步不稳,甚至连减速都做不到,沉吟片刻,没有重新蓄力,而是顺着刚才的轨迹继续斜砍下来。
旁边看热闹的只觉得七惠这下完蛋了,不死川先生的剑哪是他们普通队士能抗衡的。这一剑下来要么断脑袋,要么折进去右手臂,还不如赶紧投降算了。
实弥却绝无半分就此打住之意。即便误伤,以他的速度也能在伤及经脉之前收手。何况七惠虽然看上去已经是强弩之末,但他心里隐隐有预感,觉得她不该仅限于此。
剑锋触及那柔顺长发的瞬间,只听‘锃’的一声鸣响,伴随着一小缕黑发落地,紧接着便是金属摩擦的刺耳声,顺着实弥横斜下来的剑身一路向上。
只是一眨眼的瞬间,七惠便已经转守为攻,顺着实弥的剑冲了上来。明亮的火花一路随行,绽放在她和风柱日轮刀交错的位置。
实弥反应同样很快,刚被格挡住便已经知道自己中了这家伙的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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