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笑着朝某个角落勾勾手指,立刻有淬了毒的苦无如雨落下。七惠的刀刃泛起幽蓝的光,大范围的波动将她和宇髓包围,剩下的苦无尽数扎进了妓夫太郎的身体里。
“好慢。”她皱着眉对宇髓说,“宇髓先生,下次请务必不要死到临头再派鎹鸦来求助了。”
“如果不是你半路消失,掌握他的谱面根本用不了这么久。”宇髓回嘴。
苦无上的毒素让妓夫太郎动弹不得。他躺在地上,回想起刚刚宇髓的动作。
难怪,他在自己的刀下还能镇定自若。原来是把反击的可能全部留给了这个女人。
“谱面?”妓夫慢吞吞地问,“那就是你的绝招吗?”
宇髓被七惠按着打了一针解毒剂,手脚很快恢复了力气。他站起身,没有回答妓夫太郎的问题,反而问:“怎么样?被人刺穿胸腔,却没有办法恢复的感觉。”
妓夫笑了两声,嘴角溢出源源不断的鲜血。
“嗯,就好像,就好像又回到了以前。”妓夫感到自己的生机随着伤口涌出的血液一起向外流逝,他忍不住苦笑,“对一切都束手无策的时候。”
宇髓对男人的临终感言不感兴趣,他拍了拍七惠唯一没有太多伤口的后背:“你继续听吧,我上去看看那几个小孩有没有问题。”
七惠点点头,抽出自己的日轮刀,正要动手,忽然感到一阵眩晕。
这个身体状态,好像太勉强了......
“喂,你没事吧?”宇髓的手还没碰到她,自己也站不稳了。
在确认妓夫没有反抗的力气后,无论是七惠还是宇髓都放松了心情。支撑他们的精气神一散,两人的伤势便立刻耗尽了他们的体力。
糟糕......七惠趴在地上,用尽全力想要伸手去够不远处的日轮刀,但一道柔软的绸缎却卷住了刀刃,嘲弄似的将她的刀往远处一甩。
妓夫眼睛一亮:“妹妹!将他们两个立刻绞杀!”
堕姬的绸缎听话极了,立刻从屋顶向下攀出两条,朝着宇髓和七惠的方向速射过来。
不行、不行......七惠想,不行,一定要躲开——!她咬破了下嘴唇,眼睛死死盯着自己的刀。要反击,要保护宇髓先生,她不能坐以待毙......
但身体就是动不了!动不了啊!
两条绸缎宛如活物,柔韧有力地向两人席卷而来。忽然,就像失去了活性一般,那股韧劲突兀地消失了。
那些活生生的绸缎又变回了飘逸的死物,柔软、无力。
再也伤害不了任何人类。
宇髓抬头,紫色的日轮刀在他眼前将柔韧的长缎斩断。
“我说,你们俩这姿态可真够狼狈的。”
伊黑小芭内蹲在屋檐上,用刀鞘对着七惠和宇髓指指点点。
他轻巧地跳下来,利落地斩断妓夫太郎的头,又嫌弃地用宇髓的衣摆擦了擦刀上的血。
“不过,上弦之六啊......”
伊黑扭头,他还要去楼顶确定另一只鬼的情况。
走到巷口时,他一边向隐部的人发送信号,一边轻声对两个倒在地上失去意识的战友说:“辛苦了。”
*
“......有必要......处罚......”
“不如......”
七惠的耳膜被密密麻麻的声音带起共振。她是不是醒了?虽然脑海里有了一些意识,但她的眼睛依然睁不开,手也抬不起来。
“小七?眼睛好像动了呢。”
“如果能听到的话,不用睁眼也可以,手脚或者脖子,有哪里能动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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