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得意识恍惚,都会请假在家歇着,这是对自己负责也是对病人负责。
起来洗把脸,刷完牙,乔宝蓓又复躺在床上,想闭眼接着眯一会儿。
头一扭,瞥见床头柜,她又坐起来拉开柜子。确认旧手机还在里面,她微微松口气,思来想去,还是拿了出来把手机打开。
一开机,乔宝蓓就看到主屏幕上显示63通未接来电,还是同一个号码的。
她微怔,心里涌出一股难言的震悚感,很难想象谁会往这个旧号码里打电话,还是打这么多通。自从上了大学,办理新的号码,这个手机连带电话号她都很久没用过了。
是前号主的朋友?还是……?但这个电话号,以前是丽珍在用,难道是她以前的朋友?
乔宝蓓手心冒汗,总觉得会被什么麻烦的人缠上,毕竟能打63通电话的人,行为举止一定会很偏激。
她想删掉通话记录,但手一滑,误触了接听键。
忙音嘟嘟响起,屏幕骤然显示秒数,对面秒接了。
00:01.
她听到细微的声音,像是一个男人在说话,低沉的,浑厚的。
无需把耳朵凑过去,她也能听见对方清晰地说出自己的名字,宛如地狱来的魔咒——
“乔宝蓓,你终于接我电话了。”
“啊!”
乔宝蓓被吓一跳,挂断之后立即把手机扔了出去。
砰地一声,手机被砸到沙发旁边的地板上,她捂着耳朵,却见手机复而发出震响,在地板上嗡嗡地挪动。
他又给她打电话了,他又打来了。
乔宝蓓不敢去碰,脱了棉拖坐在床上退后到枕边,把真丝被往身上一裹,用厚重的围裹给予自己安全感,她的耳膜无法关闭,仍能听见那种震动声,像催命似的。
血液自冰冷的脚底倒流,直冲额顶,剧烈跳动的心脏牵动她太阳穴突突动。
电话铃声
周而复始地响动,仿佛只要她不接电话,不把手机关掉,对方就会持续不断地打电话骚扰她。
乔宝蓓缓了一会儿才从床上下来,腿是软的,髌骨还有弯曲的惯性,她绷紧腿没穿鞋,赤脚走到沙发边,把手机捡起来,手起刀落地长按关机。
铃声没了,世界清净了。
乔宝蓓心里的弦微微松懈,攥着手机的手沁出汗液,在碎裂的钢化膜上揉出指纹。她刚想放下手机,门口忽然传来两下笃笃的敲门声。
惶惧的余震还没过去,乔宝蓓打一激灵,下意识抱着手机贴到胸口,扭头去看门口。
屏幕硌得她锁骨疼,听到佣人的声音,意识到是来送饭的,她弯腰把手机放到茶几上,也不管穿没穿鞋,直接走去开门。
见到熟悉的人,乔宝蓓身上的寒意稍微散了去。她没让送进来,跟着一起下楼,在明亮宽敞的厅堂里就餐。
饭后傅砚清给她拨了通电话,惯例问中午吃什么,让她散步消食,又说在她睡着的时候,工人已经把监控都拆除干净了。
乔宝蓓仰头看四周,的确没再看见那些摄像头。
因为那通电话,她心里乱的很,已经顾不得什么被监控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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