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所以退票改签,规规矩矩地去了燕北。
燕北的六月通常气候干燥少雨,但他落地的那天狂风骤起,阴雨连绵,一直有股潮热的湿意黏着喉结,很难受。
坐了三小时的商务舱,他本打算先回住宅休息。
是严嵘强要求他一下飞机就到订好的饭店包厢,他不得已,只能顶着倦意过去。
在那里,他看见自己的爸妈正谦卑恭地给人盏茶,满脸谄媚地说着好话。
对方态度不阴不阳,屡屡说些让人接不上来的话,又大喘气地留余地。严博扬不是很能听得懂这些弯弯绕绕,但也并非什么都一无所知。他都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让人在这里装孙子。
饭局散后,他觉得气氛低迷,透不过气,没跟车,拿了一盒烟在停车场抽了一支。
指间猩火明灭,燎起丝丝缕缕的青烟。他缓过来气,偏头一眺,看见一个熟悉的男人身影。
那人上了辆商务车,应该是来这里办公应酬,严博扬眯了眯眼,
忽然在想,乔宝蓓会不会也来这里。
思绪一闪而过,他扔了烟蒂,脚尖捻过,大步流星走去拦了车。
很意外,这辆车没有直接越过他,而是缓慢停了下来,在他面前将将好地停摆后座。
车窗下移,男人的面庞轮廓疏影映入眼帘,身边空落落,并没有他期待的那人。
他回过神,傅砚清垂眸扫向他缠满绷带的手边,嗓音低沉磁性,透着冷调的平静:“这么拦车,下次废的就不止是左手了。”
第48章
久违的一次度假,乔宝蓓看完秀,辗转几场宴会,在外待了至少十天半个月。
每日不重样地穿换礼裙,为作搭配,乔宝蓓理所当然地摘下了显示国内时间的手表,佩戴其他珠宝首饰。
虽然每天都戴手表,但她基本很少看那上面的时间,所以权当摆设,连时针也没调整过。
桌上的首饰盒太多,她放的时候没注意,一不小心把手表摔到地上。
咚的一声,她戴好耳饰,后知后觉地循声弯腰,捡起梳妆台边的腕表。灯光的照映下,她明显能看到表镜上炸开了一朵蒲公英。
怎么这么容易就碎了?
乔宝蓓诧异,平时对它不是很在意,可要是弄坏了,她心里也滴血。这只表很难用公价买到,不仅昂贵,还是傅砚清送的。
乔宝蓓小心翼翼地拿绒布袋装好,放进自己的包里,打算在逛百货公司的时候,顺便找家手表维修店修好。她现在人在苏黎世,手表维修店不是满大街都是。
到了班霍夫大街,乔宝蓓直奔维修店,因为既不会德语,英语又烂,所以让精通多国语言的保镖卓娅代为沟通。
维修店的老板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头,看起来只会说德语,卓娅和他沟通得很艰难,让乔宝蓓一度怀疑卓娅在语言水平方面是不是有水分。
“你听不懂他讲的吗?”乔宝蓓用中文低声问卓娅。
卓娅难为情:“我是有些……”
老头在柜台前做整理工作,听到对话,目光投向她,盯了几秒钟,忽然开口道:“我可以说中文。”
乔宝蓓愣了下,对上老头幽黄的双眼,不敢置信:“你会中文?”
老头颔首,口语还算流利:“我的妻子是中国人。”
很好,她可以直接沟通了。
乔宝蓓抿了下唇,庆幸自己刚才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
老头接过她的手表,做初步检查,一样样告诉她需要维修的地方和价格。乔宝蓓已经做好掏腰包的准备,但诊断片刻,他的表情逐渐变得凝重:“……你这个手表,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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