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难以忽略后背那一片片明顯的痕迹。
不属于陆渊。
而?是虞兰昭。
林深时长长叹了一口气。
怎么会这样。
他是真的想要和?陆渊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但如今出了这档子事……
他该如何面?对陆渊呢?
林深时身?心俱疲,他擦拭干净走出浴室,恰巧敲门声响起,他走过去?开门,见殷云弦站在门外。
“殷总?”
林深时惊诧出声,“这么晚了您找我有?事?”
“睡衣。”殷云弦提着袋子,又?举起医药箱,“你好像受傷了,需要上药。”
林深时霎时尴尬得避开视线。
不是吧……
自己走路的姿势有?那么明显吗?后面?确实有?些不适,但他已经?极力克服了,难道?殷大佬还是看出来了?
林深时腳趾扣地,被人強睡了这件事实在没臉讓人知道?,他接过睡衣和?医药箱,道?谢后匆匆关门。
门板却被拦住,殷云弦俯视着他:“不需要帮忙?”
林深时静默一瞬,尴尬回应:“……不需要了吧?”
那个位置,虽然确实很有?必要需要帮忙,但……让自家老板善后OOXX后的傷势,实在大可不必。
殷云弦微笑:“没关系,你不必觉得麻烦。”
这不是麻烦不麻烦的问题啊……林深时努力想着拒绝的措辞。
殷云弦又?道?:“腳傷不處理好的话,会对后续工作有?影响。”
嗯?
脚傷?
林深时后知后觉意?识到两人聊岔了。
他今晚光着脚离开酒店,路面?又?冷又?硬,确实硌出了不少细碎的伤口,只不过心灵上的创伤太过深刻,他一时半会儿还没来得及顾及。
此?时经?殷云弦一提,疼痛霎时席卷脑海。
“嘶………”
林深时有?些站不住,被殷云弦扶着坐到床边,右脚被抬起,他下意?识向后缩。
“别乱动。”
殷云弦按住他的脚踝,整个人半跪在他的面?前,将赤裸的脚放在膝盖之?上。
“那……麻烦您了。”
林深时不好再拒绝,只能先?道?谢。
殷云弦没有?回应,他的注意?力好像都被他脚底的伤痕吸引,眼?眸深沉幽暗,隐有?怒涛翻涌。
而?当林深时眨了下眼?睛再去?看的时候,又?已是一片平静。
手指沾着药膏塗抹在伤口处,殷云弦的动作异常轻柔,膏体落在皮肤上,带来微凉的温度。
他分外有?耐心,一点一点将每一处伤口都塗抹周到。
发丝垂下,半遮着他的臉庞。
这是林深时第一次以俯视的角度观察殷云弦,男人的睫毛纤长,浓密挺翘,皮肤白而?细腻,五官俊美?,倘若不是因为左眼?角下那长入耳廓的狰狞伤疤,殷云弦的颜值丝毫不输当红影帝祁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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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林深时眼?中,伤疤却并不是减分项,它中和?了精致五官构成的雌雄莫辨,更添几分成熟男人具有?的独特韵味。
那股从刀山里挣扎而?出的强劲,与血海里生存下来的狠厉,恰到好处的契合殷云弦的身?份。
不过……
林深时一阵恍惚。
这位在商场里白手起家拼搏至今的殷大佬,在他面?前却没有?丝毫大佬的冷僻高傲,此?刻更是半跪在他的面?前,捧着他的脚为他上药。
一抹怪异的感觉浮上心头?。
殷云弦说道?:“你在《长月星河》里表现很好,很多新电影递来片约,你的伤要尽快好,下个月的行程已经?排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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