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一家三口,男的常年对女的和儿子家暴,儿子表面默不作声,默默忍受,直到他长大成人,十八岁生日的那一天,提起菜刀对着父亲,一夜之间,家破人亡……
今天看赵树根的眼神,就有点那个意思。
其实也很好理解,在小孩看来,公安、妇联……这样的官方机构都帮不了他们母子俩,唯一能靠得住的只有自个,终有一天,他会选择相信自己的力量。
到那时候,最崩溃的一定是郝芳。
两人一阵唏嘘。
姜雪怡抿着嘴道:“有什么办法能够帮助她们母子俩呢?”
贺承泽想了想,沉声道:“我倒是有一个法子。”
姜雪怡眼睛一亮:“什么法子?”
贺承泽:“先保密,对了,郝芳娘家有没有什么亲戚?”
姜雪怡摇了摇头:“她家里只有她一个女儿,父亲早就去世了,只剩她母亲,听说常年生病,连床都起不来。”
难怪赵老四这么有恃无恐呢。
“成。”贺承泽道,“这事包在我身上了。”
他这么一说,姜雪怡就放心了,她对他的办事能力,那是相当信任的。
她弯起眼睛:“希望郝芳跟树根,能够早日脱离魔掌。”
“会有这么一天的。”贺承泽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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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傍晚。
赵老四拿着酒瓶,晃晃悠悠地从外面回来。
他一脚踹开了院门,醉醺醺地骂道:“臭婆娘,人死哪去了。”
家里只有赵树根在,他正蹲在地上玩泥巴,手里还拿着个窝窝头。
他怯生生地道:“娘,娘不在家……”
赵老四刚输了钱,正一肚子火没处撒呢,眼睛一瞪,劈头就骂:“小杂种!就知道吃!”
赵树根吓了一跳,把馒头掉在了地上。
赵老四更恼火了,几步冲过去,抬腿就往赵树根后腰上踹,边踹边骂道:“连吃都吃不好,知道粮食多金贵不?卖了你都买不起。”
那脚带着狠劲,赵树根“嗷”的一声趴在了地上,脸撞进泥堆里,鼻孔里立刻淌出两道血。
“爹……我错了……”赵树根抹了把脸,泥跟血都糊在了脸上,像只受伤的小猫崽子。
他想爬起来,却被赵老四揪住后衣领,像拎小鸡似的拎起来:“错哪了?啊?老子今天输了钱,还敢在这儿碍眼!”
郝芳从门外冲进来,大声喊:“你放开树根!”
她扑过去想抢孩子,却被赵老四一推,重重地撞在了院墙上。
“你敢护着他?”赵老四啐了一口,不偏不倚,正好吐在了郝芳的脸上,“这小畜生跟你一个德性,都是欠揍的货!”
他抓着郝芳的胳膊就往门框上撞,“哐当”一声,郝芳的后脑勺磕在木棱上,当场昏了过去。
“呸!不中用的,一点都不耐打。”
赵树根见郝芳昏了过去,嚎啕大哭:“娘!娘!”
他使劲想挣开赵老四的手,却不小心挠到了他的胳膊。
赵老四更火了,扬手就往赵树根脸上扇。
一巴掌落下去,赵树根脸颊瞬间肿起五道红印。
“还敢挠老子?”他拽着赵树根就往灶房里拖,“老子今天非得让你尝尝烧火棍的滋味!”
赵树根眼里满是惊恐,泪水流了满面:“娘,娘,救救我!”
郝芳听到孩子的呼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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