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笼,他倒好,走两步手软了,差点把另一个给压在蒸笼底下。”
“还好我路过,顺手抬了一把。”路过的炊事兵接嘴道。
炊事班班长长长叹了一口气:“最后只能让他去掏煤灰了,我寻思着,这掏煤灰,出不了啥差错吧?”
“结果呢?”炊事班班长道,“他用铁钎子没两下,就来找我说他不干了,说咱们这的炉子,烧的是硬煤,渣子块头大,灰呛得他直咳嗽,鼻孔里全是黑的,比在他们村挑粪都埋汰。”
他冷笑一声:“他爹还问我呢,说来炊事班不是来享福的嘛,怎么活一个比一个累。”
“被我一顿喷,上回抗洪,我们炊事班三天三夜没合眼,背着铁锅跟着队伍跑,热馒头递到战士手里时,手都烫得起了泡,这就不是享福的地方。”
炊事班班长一脸不情愿地道:“贺副旅长,你不会真打算把他给安排来俺们炊事班吧?这人一点苦都吃不了,来我这是想当摆设还是想当吉祥物的?”
“咋可能呢。”贺承泽拍拍炊事班班长的肩膀,以示鼓励,“你这样安排的很好,我就是要让他们知难而退。”
六点整,姜雪怡打算做饭,但一想到姜爱国跟姜耀祖不知道会不会来蹭饭,她又没心情做了。
直到等到六点四十分,才见贺承泽回来。
她往贺承泽身后看了看,没见到姜爱国和姜耀祖的人,眼睛一亮,问:“他们人呢?”
“走了。”贺承泽笑道,“我刚去站点问过了,他们搭的最近一班车走的。”
姜雪怡长出一口气,瘫坐在椅子上,竖起大拇指:“还是你有办法。”
她说:“快说说,你是怎么让他们两个滚蛋的,我还以为就他们那狗皮膏药的样儿,至少还得再待个三五天。”
说到这个,贺承泽就想笑。
把让姜耀祖跟着新兵训练,还有去炊事班干活的事,挑着说了。
把姜雪怡逗得不行,她连连摆手:“姜耀祖就不是个干活的料,你让他坐坐办公室,整理文件,做些不用动脑子的活,他行,让他来当兵,天天训练,那是比登天还难。”
“是啊。”贺承泽道,“经过这一出,我这位老丈人,跟我那位小舅子,短期内怕是不会再来了。”
他看了眼厨房:“对了,都这个点了,饭菜呢。”
姜雪怡摆摆手:“担心他俩又来蹭饭,我怕吃不下,干脆没做。”
贺承泽乐了,抱起小包子:“成,那咱们一家今天下馆子去。”
“也算庆祝庆祝。”姜雪怡笑道,“可算把瘟神给送走了。”
她揉了揉小米的下巴:“小米乖乖看家,等我们回来,给你带大骨头吃。”
小米:“汪汪!”
到了国营饭店,贺承泽点了红烧肉跟酸辣土豆丝外加一道蒜苗回锅二刀肉。
听炊事班班长说姜耀祖切土豆丝都能切到手的时候,他就馋这道菜了。
姜雪怡看来看去,没什么想吃的。
国营饭店的菜单其实跟妇联食堂的差不多,都算是公家饭。
好不容易出来下一趟馆子,她想吃点特色的。
最后点了一道酱油炒饭。
这酱油炒饭是用剩米饭、酱油和猪油渣炒制的,再搭配上腌萝卜。
做饭的大师傅火候掌握得极好,米饭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酱色,粒粒分明,猪油渣吸收了水汽,酥软可口,最绝的是腌萝卜,酸甜爽脆,一筷子萝卜能下半碗的米饭。
贺承泽看她吃得香,也忍不住舀了一勺酱油炒饭吃。
这一吃就赞不绝口,最后两口子分着把一大碟酱油炒饭吃干净了。
红烧肉还剩下两块,都打包带回去给小米,虽然没有大骨头,但国营饭店的红烧肉也是一绝。
贺承泽单手抱着小包子,另一只手牵着姜雪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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