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她。
姜雪怡抱起小包子,小包子沉甸甸的重量让她心里踏实了不少。
贺承泽推开办公室的门时,张政委正在摊开的地图上,用红笔在运河沿岸画了个圈。
张政委听见开门声,抬头一看:“哟,老贺,你不是回家了吗,咋又回来了。”
他挤眉弄眼道:“是不是跟媳妇吵架了,媳妇赶你来军营睡啊。”又道,“没事,没事,今晚我跟你挤一挤,你可别嫌我抠脚磨牙打呼啊。”
要是别人睡他的床,张政委还不乐意呢,也就是贺承泽是全军营里出了名的爱干净,他才愿意贡献出自己的一张床……的二分之一。
贺承泽:“边儿去,我要是被媳妇赶出家门了,不能睡办公室啊,何必要跟你挤一张床。”
他露出严峻的表情:“我来,是要说正事。”
这话一听,张政委也面色一肃:“你说。”
贺承泽把带来的书拿给张政委看,还用红笔在书上画了线:“你先看这段有关于描述华氏度的话。”
等张政委看完了,贺承泽才把姜雪怡今天碰见的那个卖藕的女摊主的事说了:“……你说奇不奇怪,一个卖藕的女人,张嘴就用的是国外的计量温度单位。”
又将姜雪怡发现的疑点一一讲述,张政委听完连连点头:“确实很有可疑。”
两人对视一眼,得,这还有啥好说的,抓人去吧。
早上五点半,天刚蒙蒙亮,女摊主刚担着两筐藕进了菜市场,就被埋伏好的军人给摁住了。
审讯室里,白炽灯亮得让人眼晕,女摊主坐在椅子上,手脚都被牢牢铐住。
张政委的目光在她身上转了一圈,皮肤白皙,指甲缝也没有泥,确实不像个卖藕的。
再一看,女摊主神情镇定,一点也不慌乱,压根不像被抓来的,倒像是来做客的。
女摊主微微抬起下巴:“你们抓我干嘛,乱抓人可是犯法的。”
“姓名。”贺承泽声音不高,却像块石头砸落水面,泛起阵阵涟漪。
女摊主眼底闪过一抹异色:“苏燕。”
“哪个公社的?”
苏燕眼珠子骨碌转了转:“北塘公社。”
“撒谎!”贺承泽抬高声音,面不改色地道,“我家就在北塘公社,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
苏燕的肩膀几不可察地抖了下:“我……我是刚嫁过来的。”
“刚嫁过来?”张政委挑了挑眉毛,“那你说说,北塘公社东边的坡上种的是什么树,榕树?槐树?还是杏树?”
苏燕的手指猛地攥紧衣角:“……不记得了。”
“不记得?那这些总该记得吧。”贺承泽把一叠写着奇怪符号,皱皱巴巴的纸扔在桌上,“这些可全都是从莲藕里找到的。
他哼笑一声:“还挺会藏,每张纸都卷起来,再用特殊的材料封住,塞进莲藕孔里,一般人还真发现不了。”
张政委敲敲桌子:“苏燕同志,麻烦你告诉我们,这上面写的都是什么?”
苏燕面色一僵,没想到他们连这个都发现了。
她梗着脖子道:“我不懂你们在说啥,我就是个卖藕的。”
“卖藕的能说出九十八度?”贺承泽道,“咱们国家用的是摄氏度,你用的是华氏度,这个习惯是在国外养成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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