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出去的,寨子里的人是不能离开的。”
这小孩怎么跟个人机一样说话,看起来怪吓人的。
我在心里狠狠吐槽了一把,翻出相机准备记录一下沿途的特色建筑。
正式拍摄前需要做好分镜头脚本。
我能不能拍到是一回事,做好准备才能防范于未然。
布峰送我进了苗寨后,背着沉重的背筐转身离去。
他走的实在太快。
我刚从包里把相机拿出来,再抬头时就已经不见他的人影。
小屁孩腿脚挺快的,估计平时没少在山里疯玩。
我独自一人穿梭在吊脚楼间,看着高高的门槛和古朴的雕花木窗。
镜头里记录的除了特色建筑以外。
逐渐的朝着每家每户门口悬挂的蓝染布进发。
特殊的布绣工艺,让上面的丝线栩栩如生。
颜色浮于表层,仿佛轻而易举的就能抓住一抹靓蓝。
我敢担保这份工艺绝对出自布绣传承人之手。
“姐,我想问一下,你知道木乔家在哪吗?做布绣的木乔。”
被我抓住询问的大姐手里拿着一杆烟枪。
她沉默的将底端发黑的烟枪朝地上敲了敲,发音古怪道:
“你身上有琉青的味道,你是来找他的?”
又是味道。
难道我在民宿里拆的不是盒子。
而是某种新时代强力香氛。
堪比柠檬味洁厕灵的强悍留香神器?
我懒得管她把我错认成了谁,只要她愿意和我说话就行。
我将沾染了香味的手敞开来,笑道:
“对,我是他的朋友,但是我今天不是来找他的,你认识木乔吗?”
大姐眼珠子动了一下,用烟枪的尾部给我指路。
“直走?”
大姐不说话了,低着头给烟枪加烟丝。
骟。
装什么高冷。
我都没装,她们倒是先装上了。
我颇为不满地快步向前,打算趁着日落之前赶紧找到木乔沟通拍摄。
吊脚楼极其的密集,几乎每间隔一两米就会有新的房间。
我按照大姐指的路一路往前走。
直接顺着吊脚楼走进了一条更深的沟壑里,最深处只有一扇石制的门。
门上没有悬挂任何布料。
石头门光滑平整,边缘微微有一块凸起的缝隙。
怎么这么独特?
看着就像是隐居高人住的地方。
我心里的期待拉满,礼貌性地在石头门上敲了两下以后。
见里面没有任何回应,干脆一咬牙直接推开了一条门缝。
本来他的门就是开的。
我就在门口看看,再怎么样也不算是我失礼。
窗户上悬挂着大片的干花。
瓶瓶罐罐和木质的小盒子,几乎堆满了整个房间。
我看着觉得有些不对劲。
布绣的传承人,房间里怎么可能没有纺织工具。
难道敲错门了?
铃铛的声音清亮急促,仿佛敲击在心口一般的让人心神俱乱。
我搭在石门上的手被冰凉的手掌包裹。
银环束缚的长发垂落在青年的脸侧,他嗓音低柔道:
“外来人。”
我怔怔的望着他,生平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心动的滋味。
青年乌黑的长发被蛇形银饰缠绕。
蛇首的部位顺着他雪白脖颈一路蜿蜒。
和寨子里便于行动的苗服不同。
他身上的苗服更为繁复,收窄的腰身被银饰束缚住,铃铛在腰间晃动。
如果做更为激烈的动作,摇曳的铃铛恐怕会嘈杂如玉盘落珠。
诡谲又艳丽。
宛如他佩戴的蛇一般的危险诱人。
我清了清嗓子,下意识地扯了扯领口,让自已看上去更加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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