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行,解不了,我们先出去,晚点让警察救他。”
“不行!”梵然的反抗出乎意料的强烈,“不能走,走了就再也救不了他了......”
“你曾经以为我是万能钥匙吗?一捅就开。”
我道:“能不能稍微懂点事?现在不走,你是想等到舒立业回来,以私闯民宅的名义,把我们直接送进局子里吗?你想吃牢饭,我还不想。”
梵然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他吸入了过多的檀香,红晕已经弥漫到耳根,眼神都有些溃散的程度,却仍旧摇晃着身子想要扑过来。
我一把掐住他的脖颈,像对狗一样拎着他,发狠道:
“你能不能听点人话。”
潮湿的泪水落在了我的指尖,梵然清冷狭长的眼凝视着我:
“救救他,他是我阿爸.....”
泪水滚烫,烫的我手指一收。
靠在床上,一直没有反应的男人,似乎对这两个字有了回忆。
他很低很低的从嗓子里发出了一声轻哼。
梵然甩开我的手,以难以想象的意志力,靠在了对方的床边。
男人似乎许久未曾与人交谈,说话的嗓音分外奇怪,藏语和汉语混合着使用,我一句话也没听懂。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手机叮了一声,周峤说开着车到了门口。
我刚想上前拽走梵然,梵然却仿佛脱力一般,彻底瘫倒在地上。
这一回,他没有任何反抗。
房门关上,一切都仿佛没发生过。
我扶着他,周峤接力,将梵然从墙上接过去。
我在心中庆幸,还好矮墙不高,否则我们俩都得交代在这里。
周峤身上裹了件极为厚重的加厚羽绒服,日头晒过来时,热得她脸上出了一层汗:
“老大,你进里面偷人了吗?”
我抬手往她肩膀上甩了一巴掌:“过来帮忙,这家伙死沉。”
周峤正要抬手去触碰梵然,刚刚还像具尸体一样没任何反应的小狼崽,似乎在接触到冷空气以后,又顿时生龙活虎了。
他狠狠地甩了个眼刀过去,单手扣着我的肩膀,不让我走:
“不要碰我。”
“真是个活祖宗,根痒痒了吧你。”
我怒骂一句,将他甩在车上。
吉普车动起来的时候,我才有种复苏解脱的感觉。
“冒昧的打扰一下。”周峤转过头道,“我们现在是去医院吗?”
“要不然去大草原兜一圈吧”我道,“速度开,可能会有狗来追我们。”
周峤眼神在我俩之间转了一圈,安静的选择闭上嘴。
我没理他,低下头看手机,手指在电话上戳了几下,110都打出来了,硬是没把报警电话拨出去。
谁知道出警要多久,里面断掉的绳子,还有被我撬动的锁。
只要舒立业在三小时之内发现这一切,她都可以转移到里面的男人。
届时,报警的我则是私闯民宅,非但不能救人,还要浪费时间,继续进里面做笔录。
梵然可以什么都不想,愣头愣脑,硬是要把人救出来。
我不行,我得顾全大局,综合考量,最后选出对彼此都好的方案。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