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要在傅修怀面前心虚。
“下班遇见了个熟人,多聊了几句。”林婉话说一半,不算撒谎,也没完全道出实情,只看傅修怀后面的反应。
男人仰头饮下半杯温水,玻璃杯搁在桌面,低眉看向林婉,语气平淡:“你和明俊确实算是熟人。”
林婉:“...”
男女朋友是熟人,确实没毛病。
只是这话从傅修怀口中说出来,怪怪的。
林婉见着傅修怀一派淡然的模样,终究是没忍住试探:“你会介意我和他见面吗?毕竟他是你侄子,都在傅家,总归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自己这话也没问题,在傅修怀看来,无非是妻子和前男友的身份关系尴尬。
傅修怀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玻璃水杯,根根修长有力,漫不经心地将水杯放到桌面时,男人垂眸看来,眼中酝起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浓烈又深沉。
“当然不会介意。”傅修怀俯身靠近,高大的身躯几乎将林婉拢住,“我说过,过去的早就过去,现在结婚证上是你和我。”
林婉怔怔看着靠近的男人,对比着他的从容与儒雅,和今天下午激动、愤慨的傅明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那你知道我和傅明俊为什么分手...你...”林婉盯着傅修怀的眼睛。
“明俊性子大大咧咧,做事不管不顾前因后果,这样的人确实不适合托付终身。”
林婉暗自在心中嘀咕,这叔侄互相诋毁,倒是如出一辙。
不待林婉想明白,傅修怀抬手抚上自己的脸颊,轻柔地拂过面颊上的发丝,仿佛一锤定音:“我们是自愿结婚的,不过我从前没有交过女朋友,身边也没有任何女人,并不知道哪里做得好或是不好。要是我哪里做得不对,你尽管开口。婉婉,我会学着做你的男人,做你合法的丈夫。”
林婉眼睫轻颤,有些承受不住傅修怀轻飘飘的几句话,只觉分量极重。
她默默偏过头,攥紧衬衣衣摆,不得不转移话题:“你上回说要学粤语招待港商,还需要吗?”
傅修怀并未咄咄逼人,须臾便退后几寸,眼底漾起笑意:“难为你还惦记着我的事。”
只是想转移话题的林婉:“...”
傅修怀似乎对港城的事一窍不通,跟着林婉牙牙学语般模仿着学了几句打招呼的粤语。
学了语言还不算,傅修怀又让林婉给他讲讲港城的文化习俗,影视剧以及歌曲,一副认真听讲的好学生模样。
“港商来大陆,多谈谈他们当地的文化娱乐产业拉近距离,也容易生出亲近感。”
林婉狐疑地打量男人,想起他骗自己不会玩扫雷的事,再不敢轻易相信:“港城的电影、电视剧和歌曲那么有名,大街小巷谁没看过听过啊,你少骗我了,装不知道。”
傅修怀轻笑:“我天天忙着谈生意,见的都是些一身铜臭味的商人,甚至我自己也被腌入铜臭味,确实对那些娱乐的东西不懂,我怎么会骗你。”
真是张口就来的瞎话,林婉一瞬间不再理智,将当初发现的事脱口而出:“你怎么没有骗过我?你明明是扫雷高手,结果却骗我什么都不会。”
傅修怀显然没想到林婉会突然提及扫雷的事,不过面上丝毫没有被戳破谎言的惊慌与愤慨,更加没有林婉预想的任何狡辩之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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