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如此,即便如此,他也依旧不被允许。
那是他第一次反抗长老们,那大抵是他最幼稚的一次,他用长老们的话质问长老:“你们也有家人。”
长老们低头笑着,笑声回荡在明亮烛光的祠堂内,最后齐刷刷地抬眸冷漠地看向他,领头的一个长老将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冷漠的说:“可是长公子,你不需要有家人。”
很快,谢怀瑾就明白了长老们当时的笑。
二妹生了很大的一场病,差点死在了那个冬天。他又看向父亲,父亲依旧只是漠然地处理着府内府外的事情,做着一个家主该做的事情。
于是谢怀瑾明白了。
没有人能一次明白,谢怀瑾明白也花了两次。
此后,他主动远离了姨母和二妹。
十一岁时,谢怀瑾喝下了绝嗣药,谢清予有拦着但是拦不住,最后叹气了一声说天下哪里有解不开的事情,如若他可以和那时的谢清予说话,大抵会说,有的。
谢清予,有的,未来你为了一人生了又死,出家了甚至肉身消灭了都没有得到安息,即便如此,你每一次都告诉我你不怪她,你甘之如饴。
谢清予说何必呢,谢怀瑾但是只淡淡说了一句:“我身体中淌着谢家的血。”
他要谢家消弭在历史的尘烟中,他这个承载着谢家血脉的长公子亦然。
谢家的血,就不该继续流淌在世间。
十三四岁时,谢怀瑾已经做到了谢清正及冠才做到的事情。谢府内一连死了很多人,府中猜测纷纷,却没有人敢将言论落在他身上。
那些长老愚笨不知,父亲沉默不语,姨母却不知如何猜到了。
他再去见姨母时,姨母没有说话,只是用比从前更复杂的眼眸望着他。
那时谢怀瑾就明白,他真的没有家人了。
他淡淡问姨母,是否要离开谢府。
姨母看了他良久,还是摇了头。
那好像是他们漫长岁月中唯一的对话,后来他收到了一封画卷,打开,里面是同他有三分相似的脸,只有三分。
他想,这是他的母亲。
辞盈出现在他生命中是一个意外,如果年少的他知晓日后会有这样一个人出现在生命中,他会不会改变一些,谢怀瑾不知道。
但当晚上用膳时辞盈轻声说“谢怀瑾,我想有一个孩子”的时候,谢怀瑾手指有一瞬的僵硬,外面大雪纷飞,屋子里面却很暖,他在辞盈的院子中,周围都是按照辞盈想法布置的一切。
他温声说:“怎么突然想要一个孩子”
辞盈甚至没有放下手中的碗筷,随意说:“好像也应该有一个孩子了,从前你说我年纪太小,现在应该不算小了,同龄的人似乎都有一个孩子了,上次五小姐带着她的孩子来拜见,我见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