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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白日,今日不用去燕府吗?”

青年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苦涩的药味好像也熏进了辞盈的骨头,她呼吸之间满是这个房间浓郁的药香,浓重的檀香都掩不住青年身上的血味。

辞盈翻找青年的衣裳,轻声道:“你又吐血了吗?”

谢怀瑾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看着辞盈,轻声道:“我最近感觉好多了。”

辞盈的手止住,一双眼就那么看着谢怀瑾,也说不出那个大夫找不到的话,只说再过两个时辰徐太医会来诊脉。

也就又要针灸了。

辞盈看着青年手上一直未消散的乌青的针孔,密密麻麻的,眼睛有些泛酸。

她将这些日做的事情都说给谢怀瑾听,青年始终就温柔着眼看着她,不评论一句只轻声说:“不要太累了。”

他好似想抬起手摸一摸她的头,就像从前一样,但用力了却抬不起来手。

青年缓慢接受了这个事实,他像不再停靠的船,只有一双安静的眼。

辞盈主动将头放在了青年手上,她哽咽着,青年怔了一下,眉眼中展开些许笑意,却也抬不起手,只轻微抬起手指,一点一点穿过辞盈的头发。

后来辞盈每每想起这一日,都记得青年唇边的笑。

他的笑和他的人一样虚弱,像水中的月亮,一捞,就散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质的呢?

辞盈想,可能是从她越来越忙开始。

其实后来谢怀瑾每日醒的时候都比从前长了一些,她忙于燕府和宇文府的事情,却也一两日就能碰见清醒的谢怀瑾。

没有人再提乔大夫的事情,谢怀瑾也始终没有问,为什么朱光一去不复返。

最忙的时候,辞盈往往清晨就出去了,深夜才回来。

谢怀瑾又高烧了几次,第一次时辞盈慌乱异常,第二次时辞盈忙着去请大夫,第三次时辞盈请求徐太医就住在府中,第四次时辞盈已经有些麻木。

她只要推开房门,看见谢怀瑾的脸,就会想起青年吐血的画面。

刀缓慢地割着她的神经,每一日,每一瞬。

辞盈如行尸走肉一般,有时候其实也不太知道自己在干嘛。

直到有一日,燕家军那边也出了一些乱子,辞盈被迫在军营中留了几日,几日没有见到谢怀瑾,辞盈迟疑于她心中竟然生出了些许轻松。

这是一种很可怕的想法,她隔日愧疚地回去时,却听见烛一说这几日谢怀瑾都很好。

......

谢怀瑾已经许多日没有见到辞盈,他听烛一说辞盈又在深夜回来时问了他的情况,烛一按照他的回复说的一切都很好。

辞盈好像很忙的样子。

青年看着自己抬不起的手,不知怎么又想起了辞盈来见他那日乌黑的眼。

少女全然不知道自己将疲惫和沉默写在脸上。

他也发现了她的失神,一次,又一次,有时候谢怀瑾希望自己不聪明一些,但又庆幸,他够聪明。

谢怀瑾想,他好像太重了。

又是一日,谢怀瑾好不容易见到了辞盈,却只看见辞盈闪躲的目光,辞盈垂着眸说着军营的事情,说话间才发现时间已经走到了冬天。

她不由有些愣住。

倏忽间,半年已经过去,计划已经进行了一半,再有两个月,她的身份就能借由宇文舒的口昭告天下,她就能名正言顺地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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