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皓看着也有些僵硬，不像平时，但已经比木头一样的下人好太多了。
他是妖怪，就是会有些不同吧。
闻青抓住了一点安全感，面对着袁皓，开始倾诉自己发现的一切。
“袁皓，这个世界有问题，世界好像要消失了，你发现没有，好多人都没有名字，管家、小厮、守卫、婢女、书店老板、药铺老板，这些都是身份，不是名字啊，他们现在也很奇怪，像是没有灵魂一样，你找他们说话，他们只会说固定的相同的内容……”
闻青说着说着渐渐慢下来，他发现袁皓还是和之前一样，只要自己说一些不合常理的话，他就听不到。
难道只有我发现了这一切吗？难道奇怪的是我？
“你也是吗？听不到也看不到，只能给出固定的反应，固定的回答。但你应该是比较特殊的，你有奇怪的法术，也有名字……”
闻青说到这顿了一下，接着苦笑出声，“你的特殊，会不会也是被设计好的，你真的叫袁皓吗？还是轩辕皓？白薯？究竟哪个是你？亦或者，全都不是。”
袁皓依旧呆呆地坐着，没有任何反应。
闻青想起他们初见的场景，袁皓考了院案首，自己过去，请他来赴宴。
他还记得自己对袁皓说的第一句话，
“在下闻青，不知兄台姓名是？”
闻青沉浸在回忆里，把这句话缓缓念了一遍。
“不才姓袁名皓，河州县人士。”
袁皓有了动作，却是把初见的回答重复了一遍。
闻青的心口像被浇了一桶冰水，寒凉到底。果然，是固定的，自己说什么，他会回答什么，都是固定的。
“在下闻青，不知兄台姓名是？”闻青颤抖着声音又问了一次。
袁皓的声调毫无起伏，说出的话也是一字不差，
“不才姓袁名皓，河州县人士。”
明明有了结果，闻青却依旧不愿意放弃，他一直相信袁皓是最特殊的那个，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连袁皓都是假的呢？
“在下闻青……不知兄台姓名是？”闻青颤抖着把这句话又重复了一次，这次每个字都是抖的，眼泪也和问话一起落下。
“不才姓袁名皓，河州县人士。”
还是相同的回答，还是干巴巴的语调，就像太阳一定是从东方升起，闻青问出那句话，就会得到一样的回答，分毫不差。
只不过阴雨天会看不到太阳，一切都有一些小的意外，这次袁皓说完后，抬手，擦掉了闻青的眼泪。
第35章
闻青穿着大红婚服, 头冠坠着九颗硕大的珍珠，压得他脖子酸，头都有些俏皮地歪着。
不愧是最贵的, 用料就是好。
宋皓挺满意, 伸手替闻青扶住头冠，替他分摊重量。
闻青笑起来，宋皓也跟着笑。
“青青, 亲我一下。”
毕竟是新婚夜，亲一下不过分吧。
闻青一瞬间红了脸，但还是忍着害羞, 在宋皓侧脸亲了一下, 很轻，轻到宋皓都有点没感觉到自己被亲了。
宋皓其实也不好意思，但他想在闻青面前想装一下, 装的自己很从容, 所以只敢厚着脸皮使唤人，“青青，过来抱抱。”
于是闻青坐近一点，靠在他的怀里，头也埋在他的肩膀上。
宋皓满足地收紧手臂。
“什么？”闻青好像说了什么, 但宋皓没听清。
闻青放大声音，又说了一次, 这次宋皓听清楚了，他说的是,
“袁皓。”
袁皓？
不，那不是我的名字。
宋皓急了，他把闻青拉开, 想要好好告诉他自己真实的名字。
可看到的，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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