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很清楚惜花这个责任
真的身份不过送运
这趟旅行若算开心
亦是无负这一生”
狭窄的公路,两侧是林立的水杉,再远一点,是云州郊区的村子和工厂。
遥遥望去,还有城市的万家灯火。
天空遥远,星辰闪烁。
她咬着牛奶吸管,静静地看着夜空。
虽然旅行还没有结束,江萌知道,这是一生只有一次的体验。
从此以后,她不会再灰头土脸地坐着这样的卡车,穿过大片的乡野村庄,在没有人认识她的城市,放下所有的习题与不甘心,只是在这平静的时刻,平静地数着星星。
不会再有这样的日子了。
所以她特别的珍惜,希望时间慢一点过。
耳边的旋律一遍一遍地淌过去。
“淡淡交会过
各不留下印
但是经历过
最温柔共振”
……
江萌听着歌睡着了。
她在浅睡眠的状态里,意识混沌,在现实与梦境的交界,能感受到颠簸,能自知清醒,发生过的梦幻的一幕幕,乌篷船,星空,萤火虫,山谷乡野,一帘水天,纷纷杂杂的碎片,像星星一样不断地往她心里掉。
还有她青春的同谋。
他影影绰绰地出现在她梦里。
“15楼,谢谢。”
陈迹舟正横抱着她走进电梯,他出声对旁人说话时,江萌醒了过来。
发现躺在他的怀里,她
一口气没喘匀,立刻又把眼睛闭上了。
她不搭着他的肩,他理应抱得很吃力,但是陈迹舟好像挺轻松的。
江萌只有被他抱着时,才会觉得自己很轻。
她一路装睡到床上。
陈迹舟把她放倒在床沿,又屈膝蹲下,把她帆布鞋的鞋带解开,从后跟轻轻一剥,鞋子轻松脱落。
他没动她的衣服,只用被子稍微遮了遮她的身体。
气候还好,不冷不暖,不会冻着。
灯只开着玄关处最暗的一盏。
他没急着走,站在那,平静地看了看她的睡颜。
她薄薄的眼皮静谧地阖着,鼻梁的弧线被光剪下轮廓,绘在枕头上,嘴唇是饱满的樱粉色,头发有点乱,但不影响美貌。
江萌不是善于精心修护外形的人,不会因为嘴巴长出唇纹就焦虑到连夜涂唇膏,不必用齐刘海或者黑框眼镜来修饰脸型,她会长痘痘,会有怎么都捋不平的发际线呆毛,也会有剪不完的头发分岔,但她不在意,因为她只要站在那里,就是实打实的大美人。皮肤、身姿、仪态,一切美得很磊落,没有人会质疑这一点。
陈迹舟看着她,不自知地弯了弯嘴角。
成长真的很奇妙,他不知道他们怎么就从小时候过渡到了眼下。
小时候陈迹舟就觉得江萌好看,好看到他就算什么都不想说,没有目的,也会围着她走来走去,走来走去。单纯的小朋友不懂得喜欢是什么,把自己的举动归结为色狼行为。
他想不起,从哪一天开始,看着她眼睛时的感受会变质。
看到她发育得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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