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谷雨忙回答:“好,来了。”
人走了,门掩着,柳知走进院中。地方很小,打扫得干干净净,可还是太简陋了一点,也不知道里面的屋子住起来什么样。
卖饼的担子就放在院中还未来得及收拾,柳知走上前,单手握住扁担颠了颠,又气鼓鼓地放下。
“真他娘的沉。”柳知暗骂。
门外传来响动,柳知心头一惊,亏心似的怕人瞧见,大步离去。
连着几日,姓叶的跟闲出屁一样,天天傍晚来,柳知见他便恼火。今日终于没见着人了,程谷雨收拾完,挑着担子回去。
他瘦巴巴的一个人,柳知又明白了那东西的分量,总觉得程谷雨被压得吃力。他远远地跟着,程谷雨只单形影在前面走,像是受够了这些天的暗处窥探,他忽然就生了冲上前去的念头。
“爹爹。”快到家门口了,程谷雨清亮地呼唤打断柳知的思绪。
程谷雨进门,又高兴地抱着一个老者的手臂走出来,说说笑笑地出了门,走进旁边的人家。
院门还是没关,柳知推门进去,在空空的院子里溜达一圈,走到屋前。
房间看起来都很小,靠边的那间窗户敞着,里面陈设简单,一张床,一张桌,桌子的花瓶里插着几枝叫不上名字的野花。
床头的墙上,挂着一张与房内陈设格格不入的字画,柳知复明后眼力很好,他站在窗口看见字画,心头一软,气笑了。
猛禽斗兽图。
往后几日,柳知跟上瘾似的,从隔三差五过来,变成天天要来。
天气忽的变热,程谷雨守在摊前,擦汗愈发频繁。柳知看的心头难耐,姓叶的过来了,大下午的,拎着个食盒过来,端出一碗汤水。
程谷雨没多推辞,蹲坐下来小口喝完。姓叶的还不走,从食盒下边一层拿出本书,程谷雨这下是真的喜欢,擦擦手去接。交接的那一瞬,那男人像是痴迷了,抓住程谷雨的手腕握了一把。
程谷雨受惊,脸一红,倏地缩回手。
姓叶的着急忙慌地解释什么,后来两人笑笑,事情算是过去了。程谷雨稀罕地翻看手里的书,不敢再抬头看他。
柳知那阵邪火,蹭蹭地就着了,连着头顶滚烫的日头,整个人烧了起来。
他甩甩衣袖,大步走到马厩边。
“长河!长河!”
长河正在旁边的茶馆里打盹,听见少爷响亮的吼声,吓得醒了。连跪带爬地过来,少爷脖子粗红,一脸煞气。长河跟着他这么久,从未见过他如此动怒。
他大气不敢喘,悄声问:“少爷,咋啦?”
柳知骑上马:“回去!”
天黑了,柳知毫无睡意,叫长河又抱来坛子酒,饮下两杯觉得没意思。
“过来。”柳知唤道。
“啊......?”长河愣愣的。
“陪我喝。”柳知将酒杯倒满。
长河欣喜,坐到桌边仰头喝了个干净。
少爷平日里没什么架子,长河一直觉着他亲近。一杯酒喝下去,后面就刹不住了,两人酒量都不错,一坛子酒就快见底。
劲头上来,长河胆子也大了不少。
“少爷,你说你天天跑,累死了。”
柳知没答话,长河又问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