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但幸好,经过无人机仔细勘察,其余地方的密林并无异常。
山里的搜寻已经暂告一段落,众人也没必要继续留在森林公园,因为没有规则区出现,所以命案还是由警方主要负责。凌晨三点多,庄宁屿开着车一路回到观兴大厦,把车轻轻停稳后,才把在副驾驶上睡着的人叫醒:“回家。”
浴室水声哗哗,微烫的热水洗去了一部分骨子里的疲惫,再加上在车上眯的几十分钟,易恪倒也不困了,躺在床上问怀里的人:“你的膝盖怎么样?”
“没事,林叔一直在让我烤火,不肿了。”庄宁屿揉着酸胀的眼睛。
听出他声音里难掩的疲惫,易恪没再说话,关掉床头灯后,就抱着人躺好,在头发上亲了亲:“睡会儿吧。”
外面的天已经快亮了,窗帘没有完全拉合,留有一道小小的缝隙,洒进来的光线淡淡的。易恪用手掌轻拍怀里的人,听着他的呼吸从轻缓到逐渐绵长,这时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忽然亮了起来,易恪眼疾手快,在它“嗡嗡”震动之前,先一步撑起身体,胳膊越过庄宁屿,一把拿起来按下静音键。动作幅度有些大,庄宁屿在梦里皱了下眉,然而还没等他醒过来,就已经被重新揽进了一个宽厚结实的怀抱,世界再度变得安稳,易恪在他耳边说:“没事老婆,再睡会儿。”
听到熟悉的声音,庄宁屿紧绷的身体软了下来,把自己整个埋回他怀里。他很喜欢屈着膝盖睡觉,有时候甚至是抱着膝盖在睡,而易恪则是怎么想怎么觉得这种睡姿必不可能舒服,而且也不知道膝盖的旧伤会不会因此加剧,因此总是试图偷偷摸摸把老婆抻直,但总是要么把人直接抻醒,给自己换一巴掌,要么把人抻得半睡半醒,给自己换一巴掌,失败概率高达百分之百,目前也只好听之任之,自我安慰,能睡会儿总比不睡要好。
而直到确认怀里的人已再次沉沉入梦,易恪才拿起床上的手机,屏幕亮起,在看清对话框内容的一瞬,他眉头拧紧,眼神阴暗难明。
庄宁屿并没有睡很久,两个多小时后就醒了过来,迷迷糊糊地问:“有消息吗?”
“小裴没有,不过绑匪和警方都有新的消息。”易恪递给他一瓶拧好的矿泉水。
庄宁屿瞬间清醒过来,来不及接水,先拿过自己的手机查看。在今晨六点左右,绑匪把他拉出黑名单,新发过来了一句话——
“When we shall meet at compt.”
是莎翁剧里的一句台词,放在上下文里,大致意思是“当我们在清算日相逢时”。
这句话本身并没有什么特殊含义,可以视为绑匪纯粹的挑衅,或者是为了满足某种奇怪的仪式感,但问题出在,它在剧里是丈夫对妻子的呓语。全靠同行衬托,现在易恪觉得连傅寒都顺眼了起来。虽然绑匪用了变声器,并且这种三不五时发个文艺癫骚扰别人香香老婆的风格真的很像傅寒,但易恪很坚持,肯定不是他,傅寒要更有品一点。
庄宁屿:“没想到你竟然还会有替傅寒说话的一天。”
易恪把半空的水瓶从他手里抽走:“刘局也给你发消息了,看之前做好心理准备。”
听到他这么说,庄宁屿眉头微皱,心间隐隐不安,迟疑着点开手机上的文件,只看了几行字,瞳孔果然紧缩起来。
就在十四名歌迷遇害当天,在全球各地,居然出现了至少八起类似案件,国籍不同肤色不同的年轻人们成群结队,纷纷以一种极为诡异的,类似于祭祀的方式,死在了不同的荒僻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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