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日的晌午时分,家里只有大姐沈云夷在。
沈云微的房间基本保持着原来的样子,连床也是铺好的状态,方便沈云微随时回来小住。
沈云夷去房里将小妹的换洗枕头与床单都取来,递给陈姨,由陈姨先行带走。
沈云微不着急走,拉了近两年没怎么见面的大姐一起去商场闲逛。
洛叔自愿充当她们的司机,负责开沈云微那辆粉色的宾利。
到了商场后,洛叔自觉在地下车库停车等候,两姐妹下车直接由电梯上楼。
“秦砚修人呢?你怎么有空出来跟我闲逛?”
沈云夷对小妹夫妻的感情状态很是关心。
沈云微本人倒是淡然:“我逛我的,他忙他的,他一大早就跑去开会了。”
“那昨晚呢?你们还好吗?”沈云夷问道。
“挺好的。晚上他忙着加班,我在家跟阿姨们一起打牌。”
在姐姐面前,沈云微知无不言,并不隐瞒,语气轻松而惬意。
沈云夷听了却皱起眉来:“秦砚修未免太不顾家了。”
“要他顾家干嘛?”沈云微不以为然,“要是一天24小时绑在一起,大眼瞪小眼,那我才要窒息。”
“你呀,还是无拘无束的性子。”沈云夷无奈笑道,“哪怕结了婚,也跟别人不一样。”
“还说我呢。”沈云微挽着沈云夷的手走进一家店内,“大姐你才是无拘无束的,在意大利一待就是两年,这次回来……还走吗?”
不等沈云夷回答,沈云微就已了然:“还会走,对吗?毕竟当年离开就是为了躲人,他还在北城,你就不会久留。”
沈家谁都知道,沈云夷两年前出国去了意大利,鲜少回北城,是为了躲野岸。
这次回来小住,也只是赶回家参加小妹的婚礼,不日就会离开。
沈云夷这个当事人却在否认:“不是因为他,我有其他的考虑。”
“我毕竟是在意大利学的雕塑,人脉和资源都在意大利。”
“还有……我今年二十九了,你们都结了婚,就我单着。远香近臭,我可不想整天被爸妈催婚。”
沈云夷试图让自己的语调轻快些,但沈云微心疼地望着她,突然给她递了纸巾。
“真不是因为他吗?你的眼眶红了。”
沈云夷接过纸巾,默然不语。
沈云微拉她避开身边围过来的一群SA,走到店外,这时的沈云夷已经压下眼泪。
随后,她们一起逛了许多家店,沈云微以为沈云夷早忘了方才的事,却在经过一家店门口时,看到沈云夷正望着她们面前的一张海报,久久出神。
沈云微随之望过去,一眼就认出那是野岸,拉她要往别处去:“他现在太红了,到处都是他的代言海报。”
由于吃不透大姐现在对野岸到底是何态度,沈云微对野岸也没有什么忌讳,随口的吐槽也像是在为大姐解气:“就他特殊,其他人在海报上的签名都是中文,只有他,还要再加个英文名,装装的。”
“什么?”沈云夷回头望向那张海报,但距离越来越远,连那张曾经无比熟悉的脸都渐渐模糊,更不可能看得清上面的字。
幸而沈云微看清了海报,曾经也听过:“好像叫……叫David。”
大卫。
在希伯来语中,它的意思是“被蒙爱者”。
沈云微曾经看过一个关于野岸的采访,他曾特意解释过英文名的寓意:
“蒙神眷爱,合神心意。”
他也曾说:“神爱世人,她的爱永远让人眷恋。”
沈云微从未经历过像他们这样刻骨铭心的爱恋,只觉得他们这种分开之后彼此念念不忘的状态,更像是互相折磨。
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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