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
“嘶——”
秦砚修发出一声闷哼。
“我大学时还是跟着保镖学过一点的。”沈云微淡定又自豪,“虽然只学了一个月。”
“嗯?”听秦砚修闷着不吭声,沈云微出于人道主义的考量,抬手轻戳了下他的腰,“很疼吗?应该不至于吧?打哪儿了?”
“你说呢?”秦砚修终于开口,低声反问。
沈云微的反应只需要两三秒,立刻回过头去,面对着秦砚修,视线缓缓向下:“……不会吧?我下手真这么准?”
言语间,关心不见几分,倒是有点小骄傲。
秦砚修不禁冷着脸:“头一次见你这样的,打了人,还挺得意,更不管我的死活。”
男人话里带怨,她怎么会听不出来?
但前提是,她完全确信秦砚修毫发无损。
“行了,别装。真疼的话,你可不会这么跟我继续斗嘴。”往更深一层讲,她也毫不避讳地揭穿,“秦砚修,你好像小孩子,总在讨人的关注。”
沈云微曾在有关精神分析的书籍里看到类似的知识。
如果一个人在童年时期未得到父母足够的情感回应,父母总是对他冷漠、不予理睬,那么等他长大之后,他依然会很容易感到孤独与被忽视。
秦砚修或许就是其中之一,与人相处时,心中渴望亲密,同时又很容易孤独。他过分依赖她,简直像个孩子,所以会很在意她对他的态度,于是也显出一种患得患失。
“很幼稚,对不对?”男人反问她。
好像很难说不对。
当然幼稚,但这种私下里才可一窥的幼稚,与他平日里的沉稳持重对比起来,强烈的反差让她不会嘲笑,反而觉得凄凉。
那都是秦砚修。
他的过去,与他的现在,共同构筑成了他全部的血肉。
“幼稚就幼稚呗。”沈云微伸手安抚般握住了他的手,“谁没有幼稚的一面?我之前玩乐高时,你也没嫌我幼稚呀。”
顿了顿,她又回忆起什么,哼了声道:“不对,你吐槽我了,那还是你更过分些。”
秦砚修听着她的言语,不觉轻笑出声。
“你还敢笑我。”沈云微横他一眼,“难道你不喜欢玩吗?是谁最后玩到舍不得放下的?”
“我不是笑这个。”秦砚修温声解释。
“哦天,刚想起来,泰坦尼克号是不是一直堆在地下室?好久不拼,估计很厚一层灰。”沈云微思路灵活,早就跳过这一茬,跑去了别处。
“不会。”秦砚修道,“家里人都有定期打扫,早不像先前那样荒废着了。”
只因有她,是她正式开启了家庭影院的使用,让他们二人有了那一方私密的游戏天地。
“之前还说要拼完,结果拼了一次,就放着了。”沈云微有点遗憾。
“那我们现在下去?”秦砚修还真是行动派,这时还有心怂恿她。
左右次卧的爷爷已经睡了,不用担心爷爷这方面。
但沈云微还保有理性的一面,并未“玩物丧志”,摇摇头道:“哪有大半夜跑地下室拼乐高的?而且一拼就是几小时打不住,我明天还要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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