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呢!”
“我呸!”许归忆毫不客气地回嘴:“您是我谁啊我就绿您了?”
“你未婚夫啊!”江望一点磕绊不打,有理有据:“你自己在床上亲口认证的。”
想起自己在床上说过的话,许归忆气结语塞:“我那是…我……你……”
江望乘胜追击:“你你你,你什么你!人不大,胆子倒是挺大!酒吧里都是些什么人啊你知道么?随便一个男人撩拨几句你就敢直接跟他走?姑娘家家的,万一被骗了呢?万一被卖了呢?啊?到时候你哭都没地方哭!”
许归忆被他连珠炮似的一顿训彻底整懵了:“你!你、我不管,你就是骗我了!”
“你不是也骗我说你叫时一?”江望不紧不慢道。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十一还是时一?”许归忆兀自狡辩:“反正就是你欠我更多!”
许归忆跟他狡辩,江望就跟她翻旧账,今儿非得把她这个毛病掰过来:“许十一,你还记得吗,十二岁那年,你上午刚学会骑电动车,下午就敢带着我在大马路上神龙摆尾,我说前面有两个石墩子,让你好好看路,这个时候你居然还回头看我,结果你倒是过去了,我他妈没过去!”
许归忆说:“那你还记不记得,十一岁那年我发烧住院,打吊瓶的时候旁边一位大妈嫌她的药水滴得太快了,让你帮她把速度调慢,过了一会儿她还是嫌快,又让你调慢,你说都快调到底了,然后低头一看,我手背已经开始回血了,你调的是我的管子!”
江望说:“十岁那年,你说你想吃茶叶蛋,我特意从网上搜了教程给你煮茶叶蛋,中途让你帮我从柜子里拿些普洱茶,结果您老给我开了块上世纪50年代的蓝铁!我爸知道后给我吊树上抽,更过分的是,他还强迫我吃完了所有的茶叶蛋!”
许归忆说:“九岁那年,有次期末考试我数学考试没及格,拜托你帮我签字,结果你写的是江叔叔的名字,数学老师差点以为我爸把我过继给你们家了!”
江望说:“八岁那年,有天晚上放学回家,你问我吃不吃维C,说对身体好,结果你出门的时候着急拿错了药片,给我的是泡腾片,我作业写到一半迷迷糊糊睡着了,晚上我奶奶回来的时候看我闭着眼嘴里还在吐白沫,吓得她老人家差点当场突发心脏病!”
许归忆说:“七岁那年,你给了我一块口香糖,哈密瓜味的,我他妈都咽下去了你才跟我说这玩意儿不能咽下去,咽下去会死人,拜您所赐,那天晚上我一宿没敢闭眼,就躺在床上等死!”
江望说:“六岁那年,咱俩刚上一年级,问你校长是谁,你和我说校长就是老师的爸爸,周一升旗的时候校长从班主任旁边过去,我还特热情地跟她说:‘老师,您爸爸来了’,害我被罚站一上午!”
许归忆说:“你小时候还总是抢我零食!需要我给你找照片作证吗?”
江望说:“你连路都不会走的时候还尿了我一身呢!需要我给你找视频作证吗?”
两个非常成熟的成年人站在路灯底下的马路牙子上互喷了整整三十分钟,像两个斗气的小学生,许归忆掰着手指头列举江望的“罪行”,江望一开始还能还击两句,但男人在吵架方面天生不是女人的对手,他后来喊得嗓子都哑了,竖起白旗投降:“休战吧……小爷我真累了!”
许归忆掐他胳膊,“你是谁小爷?”
江望吃痛:“哎呦喂您是我姑奶奶!”
许归忆这才满意地哼了一声,松手。
“喝水么?”江望问。
许归忆点头:“喝!”
江望从后备箱取出两瓶矿泉水,拧开瓶盖递给她一瓶,自己拧开另一瓶咕咚咕咚灌了大半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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