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最后一项影像检查完成,郑主任拿着厚厚的报告单来到休息区,向两位焦急等待的父亲和江望汇报:“许小姐的检查结果出来了,万幸,没有发现严重的器质性损伤和内出血迹象。主要是一些软组织挫伤、擦伤,以及因安全带强力约束造成的胸腹部轻微勒痕和皮下淤血。”
闻言,许志国和江伯钧同时松了口气。
但郑主任接下来的话,让刚松动的气氛又重新凝重起来:“目前最需要关注的是许小姐的心理状态。”他说着,目光落在江望怀中眼神空洞的许归忆身上,“许小姐刚经历了极度恐惧和濒死体验,出现了非常典型的急性应激障碍,具体表现为高度警觉,对周围环境极其敏感,抗拒封闭空间,并且会反复闪回刹车失控的场景。生理上也出现了心慌、手抖等植物神经紊乱的表现。因此,我们会适当给予镇静安神药物,帮助她度过最艰难的急性期。”
江望的心随着郑主任的话语不断下沉,许志国也握紧了拳头。作为父亲,他深知女儿性格坚韧,能让她呈现出如此崩溃的状态,那瞬间的恐惧必然是毁灭性的。
“目前首要任务是确保许小姐身体机能稳定,补充能量和电解质。”郑主任继续道:“鉴于她强烈的应激反应,我们建议暂时在安静的单人病房观察,避免外界刺激,尤其要杜绝任何可能触发她创伤回忆的事物——比如汽车引擎声、急刹车声。”
“明白。”许志国沉声道:“辛苦了,郑主任。”
江伯钧也微微颔首,对郑主任道:“辛苦了,麻烦帮小忆安排最好的病房,确保绝对安静。”
“是,我们马上安排。”郑主任郑重应下。
许归忆很快被转移到位于医院顶层最安静区域的vip病房。房间宽敞明亮,窗外是郁郁葱葱的庭院,隔绝了外界一切喧嚣。
在镇静药物的作用下,许归忆情绪平缓了许多,她蜷缩在江望怀里,只肯露出小半张脸,额角的擦伤已被妥善处理,贴着干净的纱布。
江望小心抱着她,不敢有大的动作,生怕惊扰到她惊弓之鸟般的神经。他一遍遍抚过她的背脊,在她耳边用最稳定的声音低语:
“十一,我们现在在医院里,门外有爸爸安排的人守着,非常安全。”
“念念和二嫂给我发消息,说要给你送好吃的过来,等你舒服一点了,我们试着吃点东西,好不好?”
许归忆轻轻“嗯”了一声。
江望说:“困了就睡一会儿吧,我抱着你,不怕。”
折腾了一天,许归忆早就耗尽了力气,在江望温暖可靠的怀抱中,许归忆紧绷的神经一根根松懈下来,沉沉睡去。不过即使睡着了,她紧紧勾着江望衣角的手指也没有完全松开。江望始终维持着环抱她的姿势,一动不动。
暮色渐浓,城市华灯初上,病房里只开了一盏夜灯,光线朦胧。
不知过了多久,病房门被小心推开一条缝隙,时予安和姜半夏探进头来,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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