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拿起手机回复道,“就定在我家楼下的咖啡馆吧,至于我家的地址,想必你也知道。”
“Polaris”很快回道:“祁先生说笑了,您的住址我要是能随便知道,那我岂不是成了尾随别人的变态了。”
祁竹生心说确实有点像,面上则回复道:“你不是吗?”
对面迅速地发来了一个“大哭”的表情包,随即迅速为自己辩解:“您这么说可是太伤我的心了。”
祁竹生见状心情不知道为何轻松了一点,他没再绕圈,直接把那家咖啡店的地址发给了对方:“我下午两点刚好有空,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下午吧。”
“Polaris”故意道:“我下午要是没空呢?”
“尊请自便。”祁竹生心说你爱来不来,“过时不候。”
“祁先生好霸道啊。”对面半真半假道,“那我便只能从命了。”
这种带点自来熟的俏皮话其实很难拿捏,祁竹生的性格比较冷,以往也不大喜欢这种花言巧语的人,但今天他的心里却没产生什么抵触情绪,不得不说,这个“Polaris”在言语方面的度拿捏得其实非常到位。
回到家后,祁竹生随便吃了两口饭便打开了通信录,他思索了片刻,找到了一个还算相熟的记者,可惜电话如石沉大海一般,根本没有人接。
虽然祁竹生早已猜到了这个结果,但此刻还是感觉有点心寒,他又找了几家媒体,结果无一例外。
唯一一个愿意接他电话的人则是直接了当地表示他们不敢曝光这件事,并且委婉地提醒祁竹生,如果他选择自己直接曝光,微博和其他舆论平台或许会限流。
言下之意,在未获得真正的话语权时,这些都是徒劳。
祁竹生冷着神色垂下了眸子,半晌开口道:“我知道了,多谢你的提醒。”
下午一点五十,祁竹生踩着点下了楼,他甚至还没走到咖啡馆门口,便在远处遥遥地看见了一个男人。
隔那么远一眼就看见不是因为祁竹生视力有多好,实在是那个坐在咖啡馆旁的男人过于惹眼了。
说男人其实并不准确,那个人的气质相当年轻,一眼看过去甚至有点难以分辨他的年龄,只看脸的话说是哪个高中的校草恐怕都有人信。
他穿着一身浅色的西装,似乎刚从什么重要场合赶来。衣着的板正冲淡他周身青春洋溢的气质,为这人平添了一抹上位者的压迫感,他不知道在看什么,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搞得路过的小姑娘频频回头,就连一些小伙子也忍不住看他。
祁竹生见状脚步一顿,随即没有拿出手机确认“Polaris”的位置,而是直接走到那个青年面前,拉开他对面的凳子坐了下去。
对面的青年闻声一愣,抬头看见祁竹生后先是被他清绝俊秀的容貌给震了一下,过了半晌好不容易回过神后,他立马露出了一个毫无阴霾的笑容:“祁先生下午好啊,要点什么喝的吗?我请。”
祁竹生不冷不淡地应了一声:“多谢,我自己来就好。”
言罢他扫了一下二维码,娴熟地点了一杯意式特浓咖啡。
面对他的冷淡,对面的青年一点受挫的意思也没有,反而兴致勃勃地笑道:“咖啡馆这么多人,祁先生怎么一眼就认出我了?”
祁竹生抬眸看向他:“你很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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