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话音未落,陈羽芒忽然回过头来。
季潘宁评价过陈羽芒这张脸。
她觉得是个人正对上了他的眼睛,都得愣一会儿神。这不是在夸陈羽芒,她是在讥讽他,因为陈羽芒的表情,眼神,总是让人不爽至极,看久了甚至会感到憎恶。
高高在上不合适,那是在夸他,陈羽芒看人的德行得用贬义词。他浑身都是从小打到富恶心了才能养出的骄矜与冷漠,目中无人这词算是比较客观的,陈羽芒走路都不看前面,默认了别人会懂事地绕开自己,这多讨人厌。
但同样的,正因为是难养出来的特质。
“让缪柏恩出来。”
“……稍候片刻,我会去请示一下。”
陈羽芒不高兴地去吧台那边坐下。
忽然,那个穿风衣的人发出一声奇怪的叫,打翻了杯子,倒在地上痉挛不止,陈羽芒这才看见他风衣里面什么都没穿,有一根很长的电线,衣服湿了一大片,胸口也乱七八糟的……陈羽芒又开始恶心了,有些脏东西溅到他的裤子上,陈羽芒连擦都不想去擦,爱干净的孩子看到脏东西会嫌恶是正常的,他不舒服地移开了视线。
陈羽芒并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成功点燃了一把火,四周又没有那么安静了,时不时地传来低笑,他们对手里牵着的链子几乎都失去了大半兴趣。
因为裤子上的污糟,好不容易被转移走的注意力又回来了,现在烦心不已。陈羽芒看了眼手机,微微愣住了。
——还是没有电话回过来。
干干净净的屏幕,晚上凌晨两点四十,陈羽芒忽然泄了劲儿,
他连气都懒得生了。
忽然只觉得委屈得要命。
鼻子很酸,但是因为这种事哭陈羽芒会想扇自己。他麻木地看了一会儿屏幕,然后将手机收了起来。
他整个人像个没有情绪的人偶似的,安静乖巧地坐在吧台的椅子上,满脸被抛弃的落寞,脚边那人爬走了他都懒得去看。
他撇了眼吧台上凿冰的不锈钢锥子,忽然突然奇想,要不直接把邢幡捅死算了——
耳边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男人温和地说,“一个人在这里,真的很不安全。”
是很好听的声音,一瞬间,陈羽芒还以为是邢幡。他抬起头来,发现是个陌生人,又移开目光。
男人倒是也没有像陈经理一样,被这副超没礼貌的态度劝退,他眼里的兴趣更盛,“你是跟着谁来的吗?我看你像在等人。既然现在没人陪伴,和我聊聊天怎么样?”他想了想,又说,“或者,你去我的位置,我和几个朋友都想找你说说话。”
陈羽芒听他这么说,抬眼看了看他指的方向。是座下沉的,扇形的沙发,有坐着的也有跪着的。
陈羽芒在等人,没有兴趣。
男人也不生气,既然陈羽芒不走,那他就留下,高大的身体压低,他好奇地问陈羽芒,“你到底是谁的?知道吗,从过来的路上,我听见所有人都在讨论你。” w?a?n?g?阯?发?布?Y?e?ī????????è?n?2??????????﹒?????m
陈羽芒终于开口,他重复不解的部分,“我是谁的?”
“带你来的人。”他盯着陈羽芒的嘴看,很温和,“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陈羽芒说:“我看定位上写的玩具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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