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业霖说:“他踏实肯干,是个沉稳的性子,没有如今小年轻的臭脾气。你好好用吧,让他做什么都行。”
陈悟之摸摸下巴,“在我这是大材小用,你该找个时间让孩子回去。我老实本分做生意,能有什么需要‘后勤’的。”
“悟之,一年了,你总不能一直吊着我啊。我还有几年能活,你看你顾虑那么多,下决心前拖拖拉拉没个结果,换别人我早捂着脸走了,为什么还厚颜非要等一个结果,说明我有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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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悟之深深地看了他很长一段时间,几乎有足足五分钟,屋子里没有人说话,他就这么看着,每一秒都在思考,所以邢业霖没有打扰他。
十分钟后,陈悟之挥手,让屋子里的人都出去,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不再打任何的谜语,他打开天窗说亮话,“姚剑韦送船给我的时候,我大概就知道他先和你有了联系。”
邢业霖说:“我也没打算瞒你啊。”
陈悟之说:“我当时说,船是他的。你想运什么东西进来,那是你和他谈的问题。”
邢业霖说:“他卖的是船,又不是烟。”
“我只能卖我能卖的烟。”
“你这不是忘本吗,”邢业霖笑道,“你心里清楚,自己是不是卖烟做的首富。”
“那都是过去的事,我现在经营得很好。”陈悟之语气缓下来,“你这不是给我一年时间考虑,你这就是在强迫我。我一开始就拒绝你了,不是你愿意等,我就一定会同意的。当初说好了,事成之后不再回头。你去国外过你的逍遥日子,我安安分分用这个厂子把钱一笔一笔捋干净。现在和以前不同了,三十年够很多事变迁,有些东西要进来,没以前那么容易。”
“没那么容易,不代表不行。”
陈悟之看了眼昔日旧友。表情难以捉摸。
谈到这份上,他也算是知道邢业霖打定了主意。陈悟之忍不住重新评测起这父子二人。
邢业霖这人,心狠手辣,果决,无情无义,利益是唯一驱动力。这些特质,陈悟之十几二十岁在海岛打拼的时候就见识过,现在他五十多岁了,很多血淋淋的回忆依旧历历在目。
而邢幡。
老实说其实他没什么印象。
可是活了五十岁了有些事情他懂。一个口碑好的、没什么阴暗面和瑕疵的人,比声名狼藉的人要可怕得多。很多时候名声臭的反而是最无辜的。他也没想不负责任地给这年轻人扣道貌盎然伪君子的帽子,但陈悟之能有什么办法,他是邢业霖的儿子,邢业霖养出来的能是什么好东西。
正因为没什么印象,所以才觉得危险。
没有人能做到八面玲珑处处讨好,一个有能力并且让自己行事毫无瑕疵的人才该多多提防。邢幡的谦逊与安静经常让陈悟之感觉不适。
陈悟之说:“你现在就要我回答你,那我只能拒绝。”
邢业霖说:“那姚剑韦还是会继续给你船的。”
“你拿他来逼我?”陈悟之忍俊不禁,“他欠我的钱下辈子都还不完,走投无路都准备把自己宝贝女儿嫁过来了,你说,他能把我怎么着。”
“我替他还了钱,他不就不欠你钱了嘛。”邢业霖说:“等他能周转开了,有钱买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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