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没事,”陈羽芒说,“如果累了,就带我离开。”
邢幡确实疲惫,他见陈羽芒没什么问题,也不再言语。他始终没有应会曹远,但也不像是晾着他。邢幡表现得很自然,就像一个关心自己孩子的人那样,堂堂正正地摆出了他的优先级。其实这种行为也是一种指责和威慑,值得宽慰的是,这里的人都聪敏地接收到了这个信息。
这种场合禁烟,让用餐喝茶的地方烟雾缭绕是一种没什么品德的行为,但邢幡却靠在椅背上,问人要烟草,有服饰他的人极有眼色地敬来烟支,姚剑韦给他点了,自己不打算抽。在这里轮不上他做这种事,邢幡这么做,是因为他心情浑噩,而曹远就是倒霉,恰好撞上了,谁叫他方才对陈羽芒好一通耀武扬威。
邢幡不打算坐太久,直截了当地问曹远,“直接告诉我,你找我有什么事。”+
他静而深地呼吸,微微抬着下颚。人来齐了,但此时气氛不好,也不知道到底要不要开始布菜。所有人都极不舒服,也不做声,没人交头接耳,纯粹后悔今天为什么应了这个局。
姚剑韦说:“你不要这样。”
“我以为交谈过后你心里就清楚了,”邢幡指着陈羽芒,对姚剑韦说:“这是你照顾出来的结果。我和你打过招呼,你在做什么?”
话说得非常重,一点面子都没给。姚剑韦说:“我尽我所能了,一个成年人要我什么照顾?人家情绪比你稳定得多。你就算挨了训斥也不用将脾气发在我身上。”
“什么训斥,你以为他们今天找我谈话是为了什么?你和曹远安排这桌饭之前,有过哪怕一分内省?我且再问你一遍,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他声音不高不低,却吐字清晰,但一字一句听在姚剑韦耳朵里,皆是怒斥与质问。他心里微动,也清楚邢幡八成是知道了,今天被喊去谈话八成也是因他而起。心里有谱之后,反而安定了一些。他见邢幡这样直言快语,大概是没有周旋的耐心了,于是也摊牌道,“我不是利用你,曹远也只是试开发,我只不过是答应了运输方面的一些辅助,前提是事情能成。”
“试开发。”
“是啊。”
“货品都上了架,你告诉我是试开发。我知道你短视大约是不会让你舒舒服服在鑫城多做十年生意。”邢幡说,“我对你太好,如今踏实告诉你,今晚过后如果我解决不了这个事情,你可以立刻去监狱陪陈悟之安度晚年。”
姚剑韦此生最听不得这话,他战战兢兢十多年,此时委屈和怨恨交织,目光来回从陈羽芒和邢幡身上来回怒扫,心里清楚是受了迁怒,忍不住攥起拳来,急得闷闷锤了两下桌子,“你拿我发什么脾气!”
曹远被干撂在一旁听了许久,见姚剑韦气得脸都红了,他似笑非笑,“邢总长,不至于吧。”他说,“多大的事啊,被你讲得如同天塌。我知道上面生气,但也请你留耐心出来听我把话讲完。我就不提鑫烟自己的发展问题了,就说国内的烟品销售,数据不好,我虽坐在这个位置,几年来埋头苦干,但也有几次束手无策差点绝望向你请辞。这些甜味香精到底也不是什么违禁物品,它本就是无害的,我不否认会吸引小年轻过早接触这些,但你仔细想想,会接触这些的,再规避他也还是会去接触,不碰的永远都不会碰。”
“你讲讲合理性。”邢幡说,“我愿意来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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