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安鱼一点想不起来了。
“我知道了,谢谢你操心呗。”
“叫哥!”
“略略略。”童安鱼挂断电话。
她和人打电话时生动愉悦的表情被林淮叙尽收眼底。
一个本性活泼乐观的人,和谁在一起都会无忧无虑,那不可多得的阳光,并非他一人独有。
意识到这一点,林淮叙像是已经彻底浸泡在了沼泽里,胸肺被挤压着,传来巨大的痛响。
童安鱼打过电话就转了钱。
手机叮一声,林淮叙低头看去。
是她的转账信息。
林淮叙没接,只是看着她说:“你答应过的。”
答应过,焦糖拿铁,煎蒸鳕鱼,还有其他我想要的,你都想我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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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你。
童安鱼为难地挠了挠头。
唉,刚才怎么就答应了呢?
刚说出口就反悔确实不好,而且林淮叙思念救过的小猫情有可原。
但她要是总和他因为猫私下见面,让元晴知道又成什么了?
“总带猫出来也不方便,你要是实在想它,我给你发猫片吧。”童安鱼妥协一步。
林淮叙没说话。
然后童安鱼没再邀林淮叙同乘一车,林淮叙也没主动要求。
司机打开车门,她低身迈入车内,露出一小截藕白的踝骨。
她走后,经理敏锐的察觉,林淮叙气场完全变了。
他把玩着手中盛薄荷水的玻璃杯,沉郁的眼神被巧妙遮蔽,似是漫不经心问道:“元小姐问什么了?”
“呃......”经理一顿,又很快醒悟过来,真正的财神是面前这位,元小姐不过缘木而上的紫藤。
只可惜条蔓纤结,却并非与树连理。
“元小姐问西服哪里脏了,问您差人送来清洗时是否说了什么,我们......把您司机交代的话和她说了......”
比如是不小心被吐上的,比如清洗不出来就照做一件。
林淮叙放下玻璃杯起身,衬衫的褶皱也随之抻平。
他打了通电话,大约半小时,一辆巴博斯匆匆驶来,停在LONGCUT门前。
林淮叙准备走了。
“林先生,衣服!”经理急道。
“不必了。”林淮叙迈步出门,淡声留下句,“她这么上心,由她来取吧。”
林淮叙依旧很绅士,但经理清楚的知道,这件衣服再也不会出现在这位新贵身上了。
上了车,司机问道:“林总,您要去哪儿?”
林淮叙:“先开吧。”
车缓缓驶离金宝大街,两侧绿植郁郁葱葱,直至上了环城快速路,油绿才彻底消失。
烈阳当空,京市今日陡然升温,气象局提醒市民注意纳凉避暑。
而车内却始终恒温。
透过后视镜,能看到林淮叙面色冷肃,不置一词。
司机战战兢兢驶下快速路,行至僻静阴凉的路边,终于认命,主动开口:“元小姐问起那晚的事,我想您与元小姐亲密无间,就没有隐瞒......”
上错车,偶遇那位童小姐,然后将人送至医院,再独自一人离开。
他是元晴请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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