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和光倒还算了,但是桑先生却是他们的恩人,是如同父亲一般的人,不可以起冲突。
她走了几步,却又忍不住回头,此时沈怀楠刚刚站立的地方已经没了人影。
他去见桑先生去了。
折邵衣呜咽一声,用帕子擦擦眼泪,“去,去厨房,我要给他做点好吃的。”
沈怀楠已经到堂庭了。他一进门就遭到了一枚砚台的摔砸——但摔的不远,没有摔在他的身边来。
折和光常年读书,臂力不够。
不过这砚台一路滚,滚到了他的脚边,沈怀楠低头看砚台,只见上面已经砸丢了一块角,他弯腰捡了起来,道:“岳丈大人,何必动怒呢。”
折和光怒斥,“你这个竖子,你知道不知道,如今外面的人如何说你,早知道你是如今逼害忠良的孽畜,早在你被庶兄打的时候,我们就不该插手。”
桑先生虽然也生气,但是也问沈怀楠缘由,“于翰林真是你逼死的?真如同外人说的那般,你,你逼得他……哎!”
沈怀楠跪下,低头,“是,于翰林老大人逼得陛下杀皇后和英国公,陛下让学生加以劝导,学生跟他吃了一次酒,劝他不要再逼陛下,他就……”
话还没说完,就见折和光愤怒的又把桌子上的茶杯摔了下去。
“你骗鬼呢!就是在我们两人面前,你也没有一句真话。那于翰林是何等人物,怎么可能由你劝几句就要死去,定然是你以为陛下在你身后撑腰,这才威逼利诱人家——”
他大失所望,“你怎么就成了如今这般模样,你小时候多有天赋的一个孩子,你说要为生民立命,要为天下开太平,要此生为百姓谋前程,你都忘记了吗?”
沈怀楠叹气,“可是……”
桑先生也沮丧的坐在凳子上,“这天下的大势被谁夺了去,我就是不在朝堂之中,也知晓皇后看折子批折子不对,她这是心在朝堂,为的是谁,还不是英国公。”
桑先生看向沈怀楠,“邵衣是跟着皇后做事,她偏向皇后我并不惊讶,她是个女子,并不懂这些,可你的书读到狗肚子里面去了吗?陛下对你恩重如山,你怎么能这般对陛下呢!”
沈怀楠低头不语,根本不敢再说话。
桑先生见他不说话,却更加生气,“竖子可恶!你说清楚,为什么放着一条康庄大道不走,偏偏要去走这些旁门左道,古往今来乱臣贼子哪里有好下场。”
沈怀楠张了张嘴巴,想要说一句,却又觉得在这两位文人风骨面前辩驳不得,只能低头,狡辩一句,“我也是一心为了天下百姓——”
结果话还没有说明白,就见一个杯子砸过来,沈怀楠的额头被打破了。
鲜血从他的额头上流下来,染进了眼睛里,刺激得他不得不闭上眼睛,满目漆黑。
然后耳朵就灵敏了。他听见了小小的脚步声。
是小花。
他瞬间睁开眼睛,这一刻的狼狈,他不想让小花看见。
但已经来不及了。小花如同牛犊一般冲了进来,抱住了他的脑袋,哭着道:“外祖父,你为何要打我阿爹!”
折和光赶紧叫人去拉小花出去,“快快快,把你们家姑娘拉走。”
小花抱住沈怀楠不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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