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净。
周六他甚至还买了瓶红酒回来,做了满满一桌的菜,全是郁柏丞喜欢的清淡口味,他已经很久没有动真格的精心做这么多东西了,厨艺没有退步。
“今天特殊,我们喝一杯吧?”
舒桥把郁柏丞从书房叫出来,拿出高脚杯替他倒了杯酒,温柔的笑道:“度数不高,你可以少喝点。”
“嗯。”郁柏丞点头。
舒桥在他对面坐下来,带着审视的目光看着他。
郁柏丞居家的时候穿着打扮很随意,那身灰色睡衣还是他给买的,结婚这几年里,他的所有行头,包括袜子内裤在内,都是舒桥在打理,毕竟对一个生活重度残障人士来说,没人操心这些琐事的话,他能把一双袜子反反复复穿到报废都不知道要买新的。
郁柏丞不喜欢喝酒,却还是给面子小心地尝了一口,然后才拿着筷子挨个的尝满桌的菜,从他眉间流露出来的放松就能猜得出他现在心情不错。
舒桥一口都没筷,单手晃动着酒杯,看着里头红色的液体发呆。
这顿饭吃得很安静。
应该说他俩结婚这三年来,就没有一顿饭不安静的,郁柏丞那人连吃饭都要严格遵守“食不言”的铁律,所以两人压根就没有聊天的习惯。
舒桥看了一会儿把酒杯放下,又抬手摸了摸后脖颈处,那儿的伤口还未完全愈合,摸上去仍然有些刺痛。他又想起昨晚两人那场酣战,郁柏丞当时的状态算是神志不清了,他只是顺从本能天性,死死地咬着他的脖子不肯松口,似乎是想要把他真的吃下肚子。
如果他是个Omega,那里……本该是腺体的位置,所以当时郁柏丞下意识是想要标记他的。
实际上beta也有所谓的腺体,但用处远没有Omega那么大,无论是多强悍的alpha都无法在上面留下永久标记,即便可以标记,最多也就能停留个一星期而已。
舒桥把手收回来,撑着下巴笑眯眯的看郁柏丞吃饭,就像是养殖大户满意的看着自家圈里吭哧吭哧吃食的小猪般慈祥,对于做饭人来说,最高兴的时刻莫过于亲手做出来的饭有人赏光,全部吃完的话就相当于人生高光了。
郁柏丞长得高饭量大,他一个人只花了十多分钟就把一桌菜都解决完,没有一点浪费。
“吃完了?”舒桥把餐巾纸递给他擦嘴,又吩咐说:“把桌子收拾收拾,我去给你泡茶。”
郁柏丞发觉他没有动筷,不解问他:“你不吃吗?”
“我不饿。”舒桥轻声回答,“你快收拾。”
郁柏丞同一个问题从来不会问第二遍,但他足够听话,拿了抹布把桌上的狼藉全部扫到垃圾桶,又把碗碟放进了洗碗机,没过几分钟,餐桌上又恢复了整洁明亮。
舒桥从卧室走了出来,手上多了一沓文件。
郁柏丞捧着橘子茶小心品尝,忽然面前多了份文件,他抬头看了看舒桥问:“这是什么?”
“离婚协议书。”舒桥淡淡的回他,“你先看看。”
“我这几天把能想到的东西都写进去了,你查一下还有没有要补充的。关于财产的部分,我们结婚这么久有些东西不好分割,所以还需要和你当面确认。”
“最下面的协议书我已经签好字了,你如果没有意见就也签了吧,完了我们周一去领离婚证。”
郁柏丞被他这一系列的举动搞懵逼了,那张向来冷淡漠然的俊脸上出现了轻微的裂痕,眼底露出极为惊讶的神色,那已经是他这么多年来情绪波动最大的一次,可以堪称奇迹。
他好半天才找回神志,不确定的重复了一遍自己听到的重点:“离婚?”
“对,离婚。”舒桥回答的干脆利落,指了指他手上的文件催他:“你快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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