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郁柏丞淡淡的应了一个字,转过身继续盯着那些货架看。
卢雨推着车小心走过来和郁柏丞站到了一起,循着他的目光看去,好奇地问:“您要买牙膏吗?”
郁柏丞这次甚至连一个字都没有回,只是点了点头。
卢雨并不气馁,随手从货架上拿了一只价格昂贵的高档牙膏,温柔的说:“郁老师,我听说这个牌子的牙膏特别好,他们家是有专利技术的,设计感和使用感都很棒,而且比较高级,很适合您的品味。”
郁柏丞低头看了一眼卢雨手里拿着的那款,单从外包装来看的确有不错,看得出来设计师是花了心思的。不过他的眼角余光瞄到货架的另一个角落有个熟悉的东西,转身去看的时候才发现那就陈列在最上层,刚才差点没有看到。
即使是郁柏丞这么高的人,想要拿到最顶层的东西也还是有些困难,他轻轻垫脚,目光如炬盯住自己想要的东西,准确拿了下来。
这牙膏看起来是放在最顶层有点久,包装材质稍微陈旧了那么一些,不过郁柏丞确认,这就是舒桥最爱买的品牌,花纹颜色和标语都一模一样,还是薄荷味的。
卢雨抬眼一看,皱眉道:“这好像是个很老的国货牌子了,我小时候常用,还以为它们倒闭了呢?”
“现在只有些老年人才会喜欢,配方很老了。”
“郁老师,您不考虑换新的吗?”
郁柏丞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自顾自的把那只老牌国货牙膏放进车里,抬脚就走,路过他身边的时候却轻飘飘的说了一句:“只是牙膏而已,能刷干净就行。”
卢雨被怼得很尴尬,把自己推荐的那只牙膏又放了回去。
并不是郁柏丞看出了卢雨的那些小心思而讥讽他,只是他刚才放下牙膏的那一瞬间,忽然想起了以前的事。
那时候他们刚结婚,郁柏丞从家里大宅搬出来独居,收拾好东西当晚睡前刷牙的时候,他因为不适应新牙膏的清凉辣口而苦恼,询问舒桥是否可以换一个牌子,那时舒桥也是这么说的。
‘只是个牙膏而已,能刷干净就行了。’
‘这东西还是老牌子的好,现在所谓的新款都是噱头,白花冤枉钱。’
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想起三年前的旧事,可郁柏丞现在却忽然很赞同他。
的确还是原来的最好。
卢雨不知他在想些什么,却又固执的不肯离开,推着车努力跟上郁柏丞的大长腿。他跑得气喘吁吁,因为出了些汗,身上的味道不知不觉散了些出来。
正在找收银台的郁柏丞忽然停下脚步,不适的向旁边走了几步。
“郁老师?”卢雨跟了上来,不解的看他,“您怎么了?”
郁柏丞摇头,而后拉开了和卢雨的距离,皱眉道:“你不要跟着我。”
“我、我只是顺路……”卢雨委屈极了,低下头眼底含泪,“郁老师,您很讨厌我吗?”
郁柏丞觉得周身都有些燥热,那种熟悉的失控感再次席卷上来,他无意识的盯着卢雨的嘴看,只看得见他似乎在说话,却听不到他具体在讲什么。
“离我远点!”郁柏丞心知不好,强按下自己急速上涌的东西,快步离开这个地方。
卢雨没有再追上去,站在原地看着他远去,脸上也没了装出来的柔弱纯良伪装,神情有些挫败狰狞。
明明他感觉得到他们的信息素在互相迎合,为什么郁柏丞就是不肯清醒?
郁柏丞几乎是从超市逃出来的,好在还记得给牙膏付钱,一路驱车紧急赶回家,带着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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