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个事。”
苏莯青等着他说下一句话。
“我想,你既然先不回去了,那你和你哥的生日,我打算给你俩安排安排一下。”
苏莯青皱眉,“我和他的生日,有什么好庆祝?”
“你在说什么傻话?”苏父轻斥,“你和你哥都是在你娘的肚子里足足待够十个月出来的,谁还能比你俩更血浓于水?”
苏莯青抿嘴,“我不想。”
“别再任性,别跟你哥闹别扭了,这么久总要歇歇了,”苏父无奈地道:“看到你爸的白头发没,都是这几年被你们兄弟俩折腾出来的。”
苏莯青没有说话。
“你小时候总是发烧,一发烧就特别怕冷,你哥心疼你,非得搂着说给你取暖,又拿玩具哄你开心,还记得吗?”苏父想着他俩小时候的事,忍不住笑了笑,“你小时候一发脾气就找哥哥哄你开心,其他人怎么哄都哄不好。”
苏莯青只安静了会儿,抬头问:“那我们是什么时候变了,你以为真的只是这几年吗,”他轻扯了唇边,“那不是最后一根稻草吗?”
苏父的唇边微动,想说点什么却没有说下去。
苏莯青敛去情绪,声音变得轻淡,“爸,我没有跟他闹别扭,我只是觉得他……”他顿了下,继续说:“越来越不像我哥。”
他看见茶几上有红酒,他倒了一杯红酒一饮而尽,“言归于好不是不行,他只要跟我说一句对不起,”他执着地说:“他欠我的。”
苏父的喉咙像塞了一根鱼刺,咽了也觉得有点难受。他一直把他们当孩子似的当做玩闹任性,但现在看来确实不是。
“爸,反正我和他的事,您也别管了。”他打了一个哈欠,“我太累了,就先回房补眠。”
他说完,便离开了。
苏父低着头,过了许久才叹了一口气。
——
这时间一天天地过去,佟安的肚子也越来越大,遇到的问题开始棘手了。
况墉申坐在办公室,看着桌上的账本,他眼也不眨地看着它,突然一手把账本掀翻在地,他站起身,点燃了一根烟,尽量抑制情绪上的焦炙和怒气。
最近所发生的事没有一件能让他省心。
他拉开窗帘,他就在公司的最顶层,而这里能代表他最高的身份,而他往下睨望,街上的人就如同蝼蚁般密密麻麻,又无足轻重。
他不会成为他们的一员,不会成为地上爬的蚂蚁。
自从资金链出现问题之后,他的公司已经和空架子没什么区别。但不管他用了多少见不得光的手段,这里毕竟是他一手创造的商业王国,他不可能让它毁了。
他揉了揉眉,摁了电话,对秘书说了几句话。很快的,况掣走了进来。
“爸,你喊我?”
况掣狭长的双眼遗传了他的父亲,这双眼一眯,就会显露狡诈的意味。但况墉申的那双眼有了多年久经世故的洗礼,更来得锋利而又戾气。
况墉申一直盯着他,盯久了才把头微微低下来,用指肘轻轻地敲起桌子,“我已经安排好了,你和殷思菱的婚礼会在下周举行。”
况掣的身子一僵,一开始以为自己听错了,可他看见他父亲那严肃的神情,就知道并不是开玩笑。他尽量露出一个笑容,“不是说半年吗,现在才过四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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