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无玦只好再次亮出高沉贤的令牌。
“高将军?”
那个官兵还有些质疑,面前这个文文弱弱的男人, 是高将军?
一个长官听见声音走了过来,随手将令牌拿过去看了看,又上下打量了一眼温无玦。
“这位公子怎么称呼?”
温无玦几乎没有犹豫,信口扯来,“林平,高将军的家将,只因高将军出征之前与我说,五日一封书信,如果断了,那必定是有事。如今高将军已经半个月没有来信了。”
那个长官是个典型的北方人,身材魁梧,气质粗犷。
听了这话,忽然一双小眼睛一眯,用意味深长的眼神再次打量了温无玦,这么病弱苍白的男人怎么可能是家将?
但见他确实手持高沉贤的令牌,关系如此亲密,况且还五日一封家书,不难揣测应是男宠之类的。
他笑了笑,便让了路,“请林公子入内喝杯茶。”
温无玦被他的眼神瞧得有些莫名。
他不动声色地问道:“请问将军,这几日可有军中战报?”
“在下穆得,公子喊我名字便可,在下与高将军也是老熟识了。”穆得深谙枕头风的厉害,便有意献殷勤。
“军中战报来往如常,都经由此处换了马匹,便送往陇中关门,通报军情。”
温无玦接过茶水的手倏地顿住,脸色一变。
“没有异常?”
穆得见他神色异常,便又说了一遍,“是的,没有异常。”
“可否将战报与我一看?”
穆得犹豫了一下,虽然献殷勤归献殷勤,可若是涉及军机大事,他可不敢乱来。
“林公子单凭着高将军的令牌,恐怕看不了。”
温无玦忽然发现,平民这个身份也是麻烦。
他正忖着该怎么解释自己没有恶意的时候,忽听得外面一阵急促的勒马之声。
一个流星马跑了进来,递上信件,“穆守尉,战报!”
穆得接过信件,挥了挥手,让人去给他换马。
来人似乎很匆忙,背上一个木囊,形色匆匆。
温无玦眼瞧着他即将跨出门槛,骤然叫住他。
“且慢。”
那人顿了脚步,回头看他,目光困惑。
温无玦望了眼天色,缓缓道:“晚来天欲雪,军爷不喝杯酒么?”
“不了,末将还要送信。”
穆得此时已然反应过来,遽然起身,喝道:“拿下!”
在旁几个军士出手愣了一瞬,动作比脑子快,迅速往前一扑,将人按在了地上。
穆得走上前去,仔细将人瞧了半晌,才缓缓与温无玦平视。
军中五品以上以及递信流星马,人人皆知,“晚来天欲雪”是此次北伐的暗号口令。
而显然,这个流星马并不知晓。
温无玦也是之前听高沉贤说起才知道的,此时却用来了自证身份,且抓出了一个奸细。
穆得背脊一凉,这是他工作上的疏忽。
他怒火中来,用力将地上的人一踹,“说!你是什么人!”
那人咬着牙,一言不发,颇有种视死如归的气概。
温无玦摆摆手,对穆得说道:“我看他口音奇怪,应该是北燕人。”
他躬身半蹲下来,声音凉凉的,“前线发生了什么?”
还是紧闭嘴巴。
穆得气得肺都要炸了,当即令人去厨房拿烧红的木炭来。
温无玦没有阻止,一边循循善诱,“北燕人是吧?只要你说实话,我可确保你无事,也不会让北燕知道你出卖了消息,等战事平息,我可以派人暗中接你家人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