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摘星:“……你是跟在我身后来的?”
楚留香点头。
司空摘星为自己未发现楚留香而有些懊恼,楚留香便又接着道:“在佛堂中遇见决明和王前辈时我亦是十分惊讶。”
司空摘星莫名产生几分同病相怜的情绪,语气也软和下来,道:“我与你还算是同行。”
楚留香:“……阁下是司空摘星?”
司空摘星傲然颔首:“不错,正是我偷王之王。”
王怜花悄悄地发出一声清晰可闻的嗤笑。
司空摘星:“……”
楚留香十分捧场,眉眼微弯:“久仰大名。”
赵桓在他们对话时便凑近袈裟对着微光去看袈裟上的字迹,然而屋内昏暗封闭,他只辨认出一个宫字,眼见另三人似乎说完了话,赵桓便提出先去外面再谈。
“这地方又暗又闷,屋外有月光,还亮堂些。”
赵桓捧握着那叠袈裟,直率地说道。
司空摘星心下微沉,辟邪剑谱若是为赵决明所得,他不会难以接受;但若是赵决明表现出对辟邪剑谱的贪欲,他……仅仅是想到这点,司空摘星便会有些失望。
而此时,楚留香开口了。
“这是何物?”
赵桓对着楚留香展开袈裟,上面的墨色字迹若隐若现,少年毫无隐瞒道:“似乎是辟邪剑谱。”
楚留香神情微动,辟邪剑谱名震江湖,他自然听过。
司空摘星的视线在赵桓空荡荡的腰间掠过——许是为了夜探林家老宅,少侠今日并未带剑,于是他问:“你要习辟邪剑法么?”
赵桓想也不想地否认:“我有自己的剑谱。”
这便是不会研习辟邪剑谱的意思了。
四人跑到佛堂外,赵桓对着清辉展开袈裟,其余三人围在一旁看,袈裟上书:“欲练此功——”
必先自宫。
四人静默,只有夏日夜风欢快掠过,带来几声犬吠。
既然要练辟邪剑谱,必先自宫……
怪不得林远图只收了两名义子,一生未娶。
怪不得如今福威镖局颓势不可挡,想来是林震南所习剑术并非真正的辟邪剑谱。
众人豁然开朗,赵桓端着袈裟,神色肃然:“想不到辟邪剑谱竟有这钟秘密。”
没人开口。
王怜花盯着那八个大字,神色十分古怪——在场的另两个成年男人都是类似的表情。
但赵桓还在开口:“要塞回去吗?”
“……”
司空摘星终于开口:“不可。”
王怜花和楚留香神色微妙地看他,视线不自觉地往他下三路扫去。
司空摘星咬牙切齿:“……别瞎看瞎想!”
赵桓没有瞎看瞎想,却瞎问:“孙七你想要么?”
他想起王怜花下午时对他说孙七是司空摘星的事情,也提到司空摘星似乎是为辟邪剑谱而来,面上流露出几分傻不拉叽还让人嘴角只抽的了然。
司空摘星努力无视,回道:“……我在青城派偶然听到青城派掌门的预谋,他对辟邪剑谱图谋不轨,整夜商讨该如何从福威镖局中夺得辟邪剑谱。”
辟邪剑谱是个烫手山芋,无数人趋之若鹜,放在福威镖局中迟早会引来祸患。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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