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天宝松了口气,露出苏醒以来的第一个笑容。
“那……便麻烦你带着我了。”
*
在沙漠中遇见的年轻人身份成谜,赵桓只知道他叫玉天宝,年方十八。
随后他又知道了一件事,玉天宝不喜欢别人叫他玉天宝。
“我确实叫玉天宝……但你能不能不叫我玉天宝?”玉天宝笨拙地说,看起来有些急切,“出于某种原因,我的踪迹不能向外人透露,你之后也不要告诉别人我的名字。”
“好啊。”顶着“赵决明”这个名字在江湖上行事的赵桓十分理解,“那我叫你什么好?”
玉天宝对他爽快接受十分惊讶,呆了呆,忙道:“按你们中原的习俗随意叫便好。”
赵桓想了想,道:“那我叫你阿天。”
玉天宝被怎么叫都无所谓,此刻听了阿天倒也觉得还行,忙点头应下。
这是他们往石林洞府前而去的一点小插曲,地图上石林洞府显示的距离愈来愈近。在沙漠时夜晚一个人有些难熬,但两个人再加上一匹骆驼,相互取暖,便好受了些。
玉天宝对赵桓很是感激,他四年前做过一场梦,纵然如今记不清梦中的诸多事情,却对自己死后他“爹”玉罗刹的反应记得一清二楚。
他爹不是他亲爹,他只是个挡箭牌兼棋子。
如今玉罗刹闭关,他便偷偷摸摸地带了假令牌跑出罗刹教,孰料人生路不熟,险些中道崩殂——好在天降赵决明,救他于黄沙之中。
这些事玉天宝自然不能对赵决明这个陌生人说出口——即便他们如今已不算陌生人,玉天宝却仍持有警惕之心。
他出来时曾在面上蒙布,但被沙埋了后蒙面布也不知去了何处,如今脸上挂着的还是赵决明分给他的蒙面布。
想到此处,玉天宝又一次在心中感叹:赵决明实在是个难得的大好人。
赵桓不知玉天宝心中所想,但人人都有秘密,即便对方明显有所隐瞒,他也并未太过在意,继续带着玉天宝同行。
对赵桓来说,他并不是一个人在沙漠中行走,系统总是会瞎扯些有的没的,而赵桓则永远是一本正经地回应;如今玉天宝加入队伍,沙漠之行更加热闹了些。
也许赵桓和沙漠有缘,和捡人也有缘。
捡到玉天宝之后不久,赵桓又一次再沙漠中扒出来一位白衣人。
对方的一袭白衣成了黄衣,脏兮兮的瘫在沙中,赵桓和玉天宝一起把他搬出沙坑,给他喂了水。
玉天宝小声感叹:“决明,你真是个好人。”
赵桓不语,他只是在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谈不上是个好人。
如赵桓捡到玉天宝那时一般,白衣人很快地睁开了眼,同围着他看的两位年轻人对上视线。
白衣人的目光掠过赵桓,在蒙着面的玉天宝面上停留片刻,弯眼笑了起来。
“多谢两位相助。”
他对自己的现状接受的十分良好。
白衣人名叫北堂玉,未说年龄,但面貌十分年轻,为人爽朗热情。据说是江南一带家道中落的经商人家,北堂玉本欲来沙漠赚钱,孰料遇上沙尘暴,与镖队失散。
玉天宝遮着脸,只露出一双眼睛,听到北堂玉是江南人氏,心生向往:“我听说江南是个人杰地灵的好地方。”
北堂玉展颜道:“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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