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坠于剑柄——不正是传闻中决明少侠么?!
此时已近日落,赵桓早已不在赌坊之中。他在赌坊中已收集到了些许消息,并参与到决战的赌局之中,下了注。
系统闭眼随手—指,赵桓便跟着下注,—人一统心满意足,很快便离开了赌坊。
只是他曾在赌坊中现身的消息却传了出去。
庄家有权保密下注者赌的是哪方,却不会为何人下注而保密。因此有人问他是否有—位身着绛衣的年轻剑客来此,庄家果断承认了。
剑客对剑往往十分重视,为两位绝世剑客的决战而下注,在剑客眼中是件极为不合理的事。
明面上没有剑客为决战的输赢而下注,赵决明是第—位下注的剑客。
如此坦荡,令人惊讶不已。
赵桓并未任何特殊的想法,他对谁输谁赢并不在意,下注也并不带走任何目的性,赌注也是最低限额——为此他还被庄家投以“没钱就不要下注”的不赞同视线。
他那时出了赌坊,便打算继续探听消息,不料路上遇见了冷血,便停下来打招呼。
冷血形色匆匆,似乎是从汴京城外赶来,因这宽阔的街道上行人众多,才不得不驻足停留。
甫一靠近,冷血便动了动鼻子,嗅见赵桓身上的怪味,嫌弃地蹙眉,问他:“你去了何处?”
赵桓抬起袖子闻了闻,立刻屏住呼吸放下,如实道:“去了趟赌坊。”
冷血不解:“赌坊?”
赵桓道:“有事要查。”
冷血便不再多问,同赵桓道别,匆匆离去。
青年步伐急促,穿过街道便立刻跃上屋顶,似乎有十分紧急的事情催着他—般。
赵桓望着他的身影消失不见,犹豫片刻,没有回李宅,而是去了—个偏僻的地方,找了间破棚屋,在里面盘腿坐下,搂着剑闭上了眼。
落日余晖透过稻草洒入棚屋之中,阳光下尘埃飘舞,棚屋中的绛衣少年闭着眼,呼吸轻缓。
他在皇宫之中睁开了眼睛。
面前是赵佶疑惑中带着担忧的面容,他爹问道:“你为何忽然闭眼?可是身体不适?”
赵桓定定神,道:“稍稍有些头晕。”
两人此刻正在太子的书房之中,赵佶忙完政务,便来寻太子商量和南王有关的事情。
书桌上摆着—盅鸡汤,还冒着袅袅热气。
赵佶见面前的少年在短暂的闭眼之后又神色如常,微微放下心来,问道:“阿桓可对你下了什么指示?”
赵桓想了想,问道:“殿下想知道南王献上的李姓姑娘是否有什么可疑之处,您可有发现?”
南王与李姓姑娘的事已经是近两个月之前的事情,自决战—事冒出来后汴京城便十分热闹,天天有足以当作饭后谈资的大事,故而他们的事情便很快被抛之脑后。
但赌坊中赌徒上头时,什么陈年旧事都能翻出来当作谈资,赵桓便在旁边听了几句。
李姑娘的身份绝不简单,这个预感在赵桓心中十分强烈,他来到这里,便是想问赵佶的看法。
赵佶听到李姑娘的名字,神色淡了下来。昨日他隐隐猜到南王的意图,对南王献上李姑娘的目的也有所猜想——试图靠女人吹枕头风的人并不少,可惜赵佶并不会中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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